还向床沿挪了挪身体。 殊不知程凛也没睡着,全部看在眼里。 程凛翻来覆去推测了一晚上,结果就是次日早上在车里说:“宝宝,昨天是我态度不好,保持联系就联系吧。可能人家就是想来猫咖玩。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这大度已经是他开导自我,退让一万步的结果。 麦麦吹着风,感到莫名,真心实意道:“我没有生气呀。” 真没有生气吗? 这天夜里,程凛半醒不醒,下意识想摸摸猫有没有踢被子,一摸摸到个空。 他顿时睡意全无,翻身下床开始找猫。 仅仅十分钟前,麦麦看了眼呼吸平稳,双眼紧闭的主人,蹑手蹑脚下了床。不知为何这床铺上程凛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快到他难以承受之地步。 猫偷偷摸摸拿了自己的手机躲到客卧,并趁此机会将自己双肩包里藏着的手册又拿了出来。上次看到一半,总找不到机会继续研读。 麦麦把自己整个藏进被窝,这里没有程凛的气味,让他大脑冷静,身体舒缓不少。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做照明,鬼鬼祟祟样把枕头支起来,随后小心翻开手册。 上次读到的铁窗泪给了他极大的震慑,他重新念了遍巩固道德防线,再接着往下读。 接下来,手册开始讲如何进行性生活,分好几种。最先讲尚未化形的小猫人怎么做,扫一眼分类标题,还有同女性、同男性……还有…… 麦麦逐字逐句艰难拼读,才看了个开头,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机和手册通通都压在了枕头下,随后脑袋压上去,装作自己睡着了。 程凛走进屋,就看到黑夜里,猫从被子露出颗脑袋,枕着枕头在睡觉。 他心一滞,这刻也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这几天只要不碰猫,猫的态度就很好,讲话也都认真回复。但只要一碰猫,猫的态度就开始疏离,动作就开始抗拒。 这下连睡都不愿意一起睡了。 程凛又走进两步,犹豫了两秒将台灯打开,灯调至最暗,试探喊了声:“宝宝。” 麦麦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果然没睡。程凛心里焦灼不安,装得若无其事问:“你怎么睡到这里了?” 麦麦着急自己那恐怕永远都要读不完的手册,也唯恐程凛发现自己偷了手机玩儿,一时间只想着如何才能让程凛赶紧离开。他说:“我想自己睡一段时间。” “睡得不舒服?”程凛想摸摸猫的脑袋,麦麦却躲了躲。人类的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不想要亲亲?” 猫的眼神明亮却躲闪,不说话,像默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