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吧。” 说完后,他自己走到屏风的旁边,穿上自己的衣服,穿戴妥当后,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他微微惨白的面容带着笑,笑得温和。 薛岫和他一起去太子府,住在太子府内,太医亦过来给赵佑仁请平安脉,没有看出任何的名堂。 薛岫拿出夏无咎的方子,给太医瞧过后,太医看着药方,琢磨一二,道:“是安神的方子。” “好。” 等太医走后,薛岫拿着那药方熬药,送到太子的面前道:“喝。” 赵佑仁笑着,眼睛都带有亮光,他看着摆放在眼前黑漆漆的药,微捏着鼻子道:“你拿过来的是什么药,怎闻着这般苦,你想毒死我?” “没有,是安神的。” 赵佑仁摸着滚烫的碗壁,望着黑乎乎的药,他笑着道:“从前你在宫中当孤伴读的时候,有日生了病,不愿喝药,全身都滚烫,可却连药都不肯喝一口,如今,你倒是把药端到孤面前。” “从前是岫不懂事,不知药的好,生病自当要喝药,殿下近日奔波劳累,合该喝点安神的药。” 听到赵佑仁提及幼年的事情,薛岫眼神微移,落在别处,手推着药,缓缓向赵佑仁的方向推去。 “嗯,也好。” 赵佑仁等药冷却几分,他一口饮尽,让开位子道:“你先试试孤看着,等你毫无问题后,孤去休息会。” “好。” 薛岫落坐,看着堆积成山的公文,拿出一本摊放在眼前,看着上头写的东西。 他拧着眉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呈上来,浪费光阴。” 奏折上大约写着,今日天气晴朗,圣上可还安? “孤也只能碰这些小事,父皇可不愿意把真正的东西由孤掌握,在他的心里,恨不得孤去死吧,”赵佑仁落寞的苦笑一声,眼底闪过悲凉。 “除了此事外,也有些重要的小事,很少,”赵佑仁看着薛岫模仿着他的字迹,一丝不苟的一一回着,放下心来,他道:“这些便交给你了。” 说完,他向后头的内室走去,心里酸胀着,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雕刻,偏头隔着屏风看着薛岫有些模糊的背影,沉思良久,缓缓闭上眼。 一睡便是日落西斜,金黄色的夕阳铺盖在薛岫的案桌上,大半的公文薛岫已经处理完毕,还剩下些许。 此时,小六子走过来问道:“薛公子,可用膳?” 薛岫放下朱砂笔问:“殿下醒了吗?” “醒了,”里头传来赵佑仁的声音,小六子连忙走进去服侍,等赵佑仁出来,走到薛岫的面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着,他道:“你的字迹孤都认不出来不是孤所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