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够的,姨妈,您放心,”蓝允涟回答,“东西和人都够了。” 这次蓝允涟的行李多,保镖也多。那些人明面上都穿着女佣的裙子,但身上的肌肉和狠利的目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蓝家调\教有方,跟在蓝允涟身边的都不是普通人。 毕竟是蓝家的掌上明珠么。 众人登上光轨,又站在窗前敬礼挥手,和他们的元首和各位部长告别。直到光轨启动,米拉克城的站台消失在视线尽头,整套仪式才算结束。 蓝允涟没有在公共区域久留,颔首与大家表过歉意,就回到房间。沧余不着急,他贴在窗边看窗外的景,连鼻尖都碰到了玻璃,活像个圣诞节趴在窗上看商店里糖果和礼物的小孩子。 光轨疾滑在大陆上空,离天空和云朵都这样近。在周遭暗调的蓝色中,楼群变成了流水般模糊的影,光轨是破风斩浪的船。 屠渊从后面靠近,用胸膛抵住了沧余。玻璃呈现出他们的倒影,这样叠着站,体型对比明显,屠渊像座峻山,完全罩住了沧余。 沧余有点不爽,偏偏又无计可施。 好在光轨很快冲入了隧道,沧余转头看着屠渊,蓝色的眼眸是足以穿透一切黑暗的发光石。 “终于。”沧余摘下帽子,愉快地说。 终于脱离了灯红酒绿的首府,闯进莽莽荒野。从此权利和富贵渐成虚妄,在原始未经雕琢的的文明里,头脑和勇气才是永恒的武器。 “小鱼,”屠渊低声说,“我们离家又近了一点点。” *** 休息室中沙发宽大,沧余紧靠着屠渊,托腮发了会儿呆,说:“蓝小姐好漂亮啊。” 屠渊没说话,倒是对面正在看书的胖子笑了,抬起眼说:“小朋友,你也漂亮。” 仁心是随行医生,心宽体胖,笑起来两只眼睛都要眯缝得看不见了。他父母都是公共服务部的高级官员,还很年轻,但既懂临床也做研究,是个人才。 沧余觉得这人有意思,尤其是他的肚子,都把西装撑得鼓起来了。 “我已经在减肥了。”仁心大方地说,“可是我的脂肪暂时还不舍得离开我。” 同事们被逗得哈哈大笑,有人问:“是不是久坐导致的症状?仁医生的论文令人惊叹,笔耕不辍,质量卓越!” “并不是,”仁心对此也颇感遗憾,“我就是症状本身。实在是因为,有很多美食,事实上,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美食,都值得被送给味蕾仔细品尝。” 正就着屠渊手吃草莓馅白巧克力塔的沧余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胖,”仁心真诚地说,“是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