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泪水将视线完全掩住,颜煜就在疼痛和折磨中彻底晕了过去。 漫漫长夜,失去意识之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然大亮。 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着,颜煜想挪动身体离那人远一些,但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每一块儿骨头都牵着皮肉一齐抽痛起来。 昨夜的一切如走马灯在脑海回溯。 颜煜努力想将那些不堪的记忆丢掉,可越是逃避就越是清晰。 这不公平。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他好后悔,后悔选择苟且偷生,他明明做不到的。 他不该在自身难保的形式下,还要在意别人。 皆是案板上的鱼肉,他何必要做阻拦尖刀的那个呢? 他应该自私一些,他应该去死,应该让自己解脱才对。 此生为人太苦,若有来世他想做一阵可吹过山河湖泊的风,哪怕一刻就散了也好。 颜煜终于下定决心。 他拔下裴谞发冠上的簪子狠狠朝自己的脖子扎过去,却在尖端离皮肤还有一寸时被人攥住手腕,无情地夺走利器。 簪子落地,男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凑近耳畔。 “怎么?做朕的人还委屈你了?” “你早晚都得死,但不是现在,不是今日,是朕腻了,朕想让你死的时候。” 裴谞轻笑了声,指背像挑弄小猫小狗一样刮过颜煜的喉结。 “你要牢牢记住,这是朕,赏你的活路。” 颜煜紧紧盯着那双眼睛,三只瞳孔中皆映着他可笑的面容。 “你..”胸口猛地抽痛,想骂的话未骂出口,颜煜就一口气没上来闭上了双眼。 裴谞一怔,拍拍他的脸颊,手指探到鼻息下已然感受不到出气。 “死了?” 他按住颜煜的颈脉,发现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 “来人!传太医!” 太医很快赶来。 宫殿龙榻上,皇帝披着寝衣坐在床边,身后是容貌过人的亡国小国君。 小国君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双肩裸露在外,明显没有穿衣服,至少没有穿上衣。 这种场面,任是谁人再傻,也看得出是个什么情形。 太医谨小慎微地走到近前朝裴谞行礼,连头都没敢抬。 “看看他怎么回事。” “是。” 太医跪到床下,把上颜煜的脉,稍有惋惜地抬眼看去,竟看到那人肩颈成片的暧昧痕迹,又瞬间将视线收回。 “怎么样?怎么又晕了?” “回陛下,急火攻心,还有....” “还有什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