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到了九月,秋风起,蟹脚肥,差不多到了要进入大闸蟹上市的旺季了。 “听起来不错,我回去再问问他。”江菀柔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杨纾凛,“如果我去的话,再和你们联系。” “我哥都要来,你肯定也得来呀,不见不散。”杨纾凛以手示意。 “那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我也该回去了。”江菀柔的车还停在里面,她笑着冲车里的两个人摆了摆手。 到家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江菀柔从院子里经过,抬头看了看二楼阳台上晾晒着的被子,还有两个人的衣物,陆迦南白净的衬衣和她素颜的长裙在晚风中飘动着。 潜意识里似乎一直在提醒自己这里是陆迦南的家,因此她平时很少注意到这个家里其实处处都透露着这般日常又平凡的双人气息。 如果脚边再有一条小狗,应该会显得更有生气吧。 打开大门,发现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她一边换鞋一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之前陆迦南还催赶着她赶紧回家,等她回来了,他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江菀柔明知是自己在外面浪了一整天没回家在先,可一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数落起了陆迦南不好好在家等着自己。 她赌气似的直接躺到了沙发上,灯也没开。 昨晚和杨纾凛聊了一整个通宵,困意很快就袭来了。 大概是因为薛禹城提到了捕蟹活动,江菀柔似乎在睡梦中闻到了属于年糕炒蟹的独特香味。 接着,她就被人捏着脸颊给摇醒了。 “快起来,该吃晚饭了。” “嗯?现在几点?” “八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六点半左右吧。” 看来江菀柔睡得很沉,中途并没有被吵醒。 “你拉我起来吧。”她眯着眼。 陆迦南弯下腰,一只手从她的脖子后方穿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她的背部和沙发之间的缝隙包抄过去,抱住她的腰。 “是你不馋他的身子?” 脑海里倏地回响起了杨纾凛的话,江菀柔鬼使神差地顺势搂住了陆迦南的脖子,凑了上去。她像是安抚小狗似的摸摸陆迦南的后脑勺,接着又将手指伸到他衣领处裸露的肌肤,一寸寸往下探,确认着透过肌肤传到大脑里的触感。 指尖的温度比陆迦南的体温低一些,弯着腰的陆迦南瞬间脊背发麻,在险些松手之前紧紧收紧臂膀,将江菀柔牢牢地锁在怀里,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你身上有香味。”江菀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我今天没有用香水。” “我知道,”勉强坐直的江菀柔晃了晃脑袋,往他脖子处蹭了蹭,“晚上吃什么?” 果然还是馋的。 “有你最喜欢的大闸蟹炒年糕。” “太好了。”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立马松了手。 碗筷已经置备齐整,只等她入座。 昨天从陆迦南那边拿到杨纾凛家的黄金蟹用的是黄海产的梭子蟹,肉质清甜爽口又厚实,自带淡淡的海水腥咸之气。 在旺火炒制之前,需得先将蟹肉裹上一层淀粉,再在油锅中炸上三四十秒,至七八分熟,方能最好地保留蟹肉的鲜嫩甘甜的口感,本就偏松软的蟹壳经高温之后脆生生的,入口嘎嘣生香。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