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山上幽火滚滚,流星漫天,哀声不绝,很是诡异。疑似有凶煞成形,寒气弥漫沧琅县城,早上起来,吉祥缸里的水都结冰了,穆兄不知道吗?”赵玉树道。 “那是我睡觉的时间。”穆平安理所当然地道。 他睡觉一般是打雷也惊不醒,除非有杀机或者凶险。 要在睡梦中形成这种机警并不容易。姐姐曾对他这份仿佛与生俱来的天赋赞许有加。他因为太习惯,倒是没为此自豪过。 而今看来,算是他少有的值得称道的能耐了。 “你的睡眠质量倒是挺好。”方夜阑淡淡道。 “确实有点。”穆平安呵呵笑。 “还有异曲,像送葬的曲子,哀而不成调,搞得人心惶惶。”赵语欢道。 穆平安只觉这四大家族也是心大。 这么大的异动,竟然只让家族小辈来巡山,然后这群人跟游玩似的待在他家门口半天不走。 不过听起来是幽火和邪祟,不是有形的妖兽凶物,所以派小辈来巡视也算正常吧。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司徒汜很没耐心。 陈宿拱手询问两位大城来人:“听闻二位小友昨日上过山,不知此事,是否和二位有关?” 单尘道:“无关。” 王若锦道:“那轰鸣声在更深处,那时夜已深,我二人并未冒进,而是在石屋附近的树上休息一夜。” ……不得不说在树上睡觉还是太难为了。 他们在沧琅山会待上一段时间,如果能在山腰留宿,好过反复上下山。她不由又企盼地看向穆平安。 “路过我这儿,顺手摘桃的人是你们二位吗?”穆平安指了指那满是绿叶的桃树。 ……如果是的话,就冲那两颗灵石的好处,仅是两人借宿,他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见那树上一个桃子都没有,王若锦反应极快:“你不会是在怀疑我们偷桃吧?” 穆平安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安抚:“不是不是,是有人摘了桃子还给了报酬,我想知道是哪位这么有善心。” “但把整棵树上的桃子都给薅走未免太过……”王若锦小声嘀咕。 单尘微微皱眉,道:“不是我,也不是她。” 王若锦听他分得这么开,又有点小不愉快,但那是单尘。单尘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哪怕同行一路,都未跟她交过半分心。 可以说若是历练就此分开,两人便会真正意义上的形同陌路,总之就是这种程度的冷性情。 穆平安不由心里犯嘀咕。 这么说来,还有东西,或者还有人,上了沧琅山? 或者有什么东西,或者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