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瞥了眼他提进来的药,说:“这些都是发烧感冒药,他是肺炎,得吊水消炎。” “肺炎?很严重吗?”说着,陆执与凑到床边,盯着床上反复发烧而面色泛红的陈识。 医生递给他一个口罩,说:“说严重也不严重,但至少得需要一个礼拜才能痊愈。” “用不着。”陆执与拒绝道。 “到时候你也感染了。” “那岂不正好。” 家庭医生语塞。 把医生送走后,陆执与又折回房间里,检查了一下陈识插着针头的手背。 铲屎官生病了,两只小猫咪都显得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陆执与凭借记忆翻找到了陈识放猫咪零食的地方,一猫派发了一根猫条。 视线忽然落到角落里的那袋鱼干上,他眉头微皱,伸手将拆开的袋子给拿了出来,然后起身丢进了垃圾桶里。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陈识后,他又把医生留在桌上的药盒和瓶子全给丢进了垃圾桶里,正好盖住了下头的垃圾。 陈识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吊水,他只感觉浑身冷得发抖,牙都快要咬不紧,挣扎的梦境总是断断续续,先是梦到脸色不虞的陈母,教训他说每个哥哥的样子,一点都不知道关心陈宇;后来又梦到陆执与,一手抱着一个陌生男孩,正聊得火热;又梦到高中时无数次期末考试被挤在无人问津的排名处,以及大学期间因为综合分数不够而屡屡和奖学金擦肩而过。 冰凉的液体混在血液里奔涌向心脏,将每根血管的温度都控制下来,陈识无意识地想要裹紧身上的被子,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 “能不能老实点?”陆执与抓住陈识动来动去的手,赶紧检查了一下针头的位置。 忽然,他听到床上的人小声呓语:“冷……” “冷?” 陆执与勾住陈识冰凉的指尖,舒服的温度让没什么意识的人顺从地轻挠着陆执与的手指,勾得陆执与心里头痒痒。 “那我陪你睡会吧。”陆执与大发慈悲地掀开陈识的被子,才刚钻进去,陈识就下意识往他温暖的怀里钻去,小仓鼠似的。 陆执与心里窃喜着,却还要在一个意识迷糊的人面前摆个架子,用手指落到陈识的后脖颈轻轻抚摸着,嘴里嘟囔道:“可真粘人。” “还瘦了不少,又生病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陆执与边吐槽着,边把人给结结实实地揽进怀里。 这会门外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除了门外的人的动静,外头静悄悄的,陆执与凝息一听,居然是蒋琛舟的声音。 已经这个点了,蒋琛舟还来找陈识? 手臂已经被陈识毛茸茸的小脑袋枕着,另一只手也已经搂在陈识纤细的腰肢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