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舟摇头,手却不自觉握紧了些。 陈识最后还是没有自作主张去给蒋琛舟送戒指,他坐在公司同事这桌,远远地看着蒋琛舟深情款款地将戒指推进了张婉宁的无名指当中。 陈识一瞬间有点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竟然跟自己唯一的好朋友越走越远了。 婚礼持续了很久,会场内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挂着笑,耳边是嘈荡混乱的声音,陈识心里有些郁闷,避开人群去后头的草坪透透气。 却没曾想碰着了过来躲酒的蒋琛舟。 他正在抽烟,氤氲的烟雾散在夜色中,察觉到动静的蒋琛舟缓缓扭头,轮廓分明下颚线被紧紧绷住。 “陈识?” 陈识有点尴尬:“好巧……” 许是因为蒋琛舟现在看起来太过于失落颓废,陈识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 “怎么一个人溜出来了?” 蒋琛舟猛地吸完最后一口烟。 “喝太多酒了,难受。” “……这样啊。” 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人现在只能僵站着,陈识也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求和机会,他说:“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吧。” “不用——” 蒋琛舟随意垂下的视线忽然顿住,落在陈识戴在手指上的素圈。 那是一枚戒指,一枚圈住了陈识的戒指,也在这一瞬间圈住了蒋琛舟的理智。 “你最近是不是都住在陆执与家里?” “你怎么知道?” 蒋琛舟喝了很多酒,有被灌的,也有他心情郁闷喝的,感觉自己喉咙被各种酒烧得火辣,说话都带着撕裂的疼。 “因为我每天都要去你家楼下等你。” 陈识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蒋琛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这场虚与委蛇的婚礼实在是难熬,更何况还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跟别的女人接吻结婚,蒋琛舟简直快要恶心到吐出来。 体内沸腾的不仅仅有血液,还有他被酒精彻底点燃的怒意。 “我明明都跟你说了,让你别跟陆执与再继续纠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他到底哪里好?” 被猛地抓住了肩膀,滚烫的气息扑在脸上,陈识错愕地看着情绪上头的蒋琛舟,向来都是沉稳斯文的他露出这样强势的一面,那双被浸泡着红意的眸子像是一把烈火,烫得陈识不敢多看。 “阿舟,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别这样。”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他一把拽住陈识的手,举到面前,死死地盯着那枚戒指,“又跟他和好了是吗?陈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他嘴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