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没有后世满大街的房屋中介机构,老百姓出租买卖房屋除了邻居间口耳相传,便是贴在电线杆儿上手写的字条。 晓晓就是从电线杆儿上获知的信息,晓晓略过了那几家出租的,重点看了看那两个卖房的,一家是大杂院里的一间十四平的,还有一个是独门独院,只不过信息有些模糊,没有准确的门牌号,却也不难找,毕竟这一片就四家独门独院,晓晓挨个看过去便锁定了河沿路中间那家。 这家独院的位置不大好,正在两个小桥中间,也就是出去回来,无论走那边儿都得走一半河沿路,这时候谁也不乐意从河沿路这边儿走,能避则避,所以这中间的人家,就等于处于劣势中的劣势,就跟后来买房一样,地势优越交通便利的房子就贵,地势偏的就便宜。 这河沿路临河近水,在后来可是实打实的黄金地段,这一片的房价真跟做了火箭似的一路飞涨,晓晓还记得市里赫赫有名的天价豪奢小区,有两个都在这附近,是后来开发的新楼盘,开盘打的gg五花八门,什么得江南水乡之韵,远眺森淼之境等等,gg词儿说得再花俏也只有一个主旨,就是临水近河,这是最大的优势,也是高房价的底气。 但后世无可争议的优势在现在却是绝对的劣势,后来的近水临河,是因市里规划治理之后,河道清污,植树造景,人人避之不及的臭水河成了一条美丽的风景带,才劣势变优势。 这是政府的规划也是时代进步,而自己若不是经过了一次,也绝想不到同一个地方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转变。 晓晓心里有感叹也有庆幸,感叹时代变化,庆幸自己是个重生者,所以,若不把握住这样的机会,是不是有点儿天理难容呢。 晓晓站在那家落了锁的小院外,整个河沿路就这一家院子落了锁,院墙不是很高,跳上砖砌的河堤惦着脚能看见院内大致的格局。 院子不大但还算规整,这边都是解放后盖的,没有那种几进几进的,都跟姥姥家差不多,只不过姥姥家的院子是几家混居,这个院却只住了一户,瞧着像是很久没人住了,屋门都上了锁,院子里也有些乱,堆了不少杂物。 晓晓再次感叹,在后来这样的地段,这样一个院子的价格,估计比那些顶级的豪宅都奢,别说这样一整个院,就是里面一间小屋那也不是老百姓能奢望的。 如今却成了堆杂物的地方,人家还着急的想脱手,真是时代不同,人们的价值观也是天壤之别,这时候人们还没意识到房子有多值钱,因为大都是福利分房,只要工作了就有自己的房子,但这种福利分房很快就会随着改革而消失,等商品房大行其道的时候,房子成了商品,价格便会打着滚的往上翻。 正胡思乱想着,忽肩膀被拍了一下:“这院子里有什么可看的,你这小丫头都看入神了,小舅喊你都听不见。” 晓晓这才发现小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还跳上了河堤跟着自己一样往人家院子里看。 晓晓目光一闪,心道,自己正琢磨从哪儿入手呢,小舅倒是来的正好,小舅无疑是她认识的人里最有生意头脑的,这样的人大多有远见。 想到此便一屁股坐在了河堤上,伸手拽了拽刘正荣的裤腿:“小舅坐。” 刘正荣倒也不嫌臭,跟着坐了下来:“说吧。” 晓晓倒有些意外:“小舅怎么知道我有话说。” 刘正荣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可是你舅,从小看着你长起来的,还不知道你这小丫头,是不是不想跟你爸妈说,才跑出来等我的。” 虽说小舅完全误会了,晓晓还是忍不住拍了句马屁:“小舅英明。” 刘正荣立马舅爱爆棚,拍了拍胸脯:“说吧,什么事小舅都能解决。” 晓晓也就不在啰嗦直入正题,指了指前面落锁的院门道:“小舅知道这家院子要卖吗?” 刘正荣:“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事啊,这一片就这么十几个院子,算下来都是街里街坊的,谁家卖房子还能不知道吗,更何况这个院本来就是我们厂供销科付科长家的,先头住了半年,嫌守着臭河搬走了,这边就用来堆杂物,去年年底听说付科长的爱人办出国,得用钱,这边儿便贴了条要卖,可这河沿路臭啊,但能有点儿辙的都恨不能搬走,谁会在这儿买房,况且他这院子还在中间儿,更难卖,这不贴了都大半年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要我说卖是甭想了。” 晓晓目光一闪:“那小舅知道这院子具体卖多少钱吗?” 刘正荣:“听说老付要一万五。” 晓晓眼睛陡然睁大,身子往后一仰,要不是小舅抓着她的胳膊险些没栽河里去:“什,什么,才一万五。”晓晓太震惊了,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后世动不动就价值千万的地段,竟然一万五就能买个院子。 刘正荣怕她栽倒河里去,索性拉她跳到了地上站稳了才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