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锦画,眼中灿烂的星辉早已在风尘泥沼中熄灭,再也回不去了。 锦画抹净脸上泪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推开他道:“回去罢,我累了。” 锦画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艰难地背过身,不愿再见他。 赵景行抚上他肩头,道:“我即刻回府处理此事,那些害你之人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好好养伤,甚么也别想。” 锦画不语,也没有拒绝,赵景行便摘下右手无名指上价值连城的绿松石戒指,将他郑重放在锦画的手中:“这枚戒指伴随我多年,赠与你,你乖乖养伤,等我找出卖身契,就算倾尽琉璃阁万千珍宝,我也一定将你赎出这个活地狱!” 这句话像是裹了薄薄糖衣的黄连,甜美的滋味还来不及深刻在心里,苦味便冲散一切。 手中戒指残存着心上人的温度,锦画握得指节发白。 南馆外的一切明媚绚烂,可锦画深知,进了南馆做了娼妓的人,再没有回头路了。 小六坐在门外紧张地掰着手指,见那尊大佛终于走了,忙闯进屋,看见自家相公正整个人蒙在被里,忙扒拉芋头似的扒着被沿要将他挖出来,被锦画用力攥着,他怎么也扒拉不开,不免担忧开口问道:“相公,你没事罢……” “……” “都怪珠碧相公那个贱人,一大早地带了尊阎神又来欺负我家相公,还嫌您不够惨么!真真可恨!” 刚躺上床准备睡回笼觉的珠碧连打了两个喷嚏,忙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在这个紧要的关口,要是他也出了点岔子,爹爹一定活扒他一层皮。 第9章 回不了头 赵景行一出霁月轩,便直奔鸨头居住的地方去,谁知道鸨头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和达官显贵打了这么些年交道,像赵景行这样的富商见了不知道多少,除了权势滔天如萧启这样的天潢贵胄能让他溜须拍马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一个区区赵景行,他还不放在眼里。 满脸纵欲过度的鸨头即使青天白日还不忘抱着两个美貌少年玩乐。 锦画重伤,珠碧夜夜不得空闲,他已经好久没有抱着这两个乖儿子销魂了,心情本就不大明媚。 赵景行坐在客首的圈椅中,不动声色地饮着热茶。 埋首在鸨头腿上的少年难耐地扭着身体,卖力地伺候着, 赵景行几乎要捏碎手中盖碗,手中热茶失手打翻在地,鸨头哎哟一声,推开身上妓子:“赵老板见笑了,这不中用的小畜生,唉,这些活儿啊,还是我那锦画儿子最在行!” 鸨头在故意恶心他,赵景行怒火中烧:“够了!姚老板明知赵某此番前来所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