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没等他继续说,便咬牙恨恨问道:“另一个可是林思慎?当初孙文谦曾提及过,她在陇右时,似乎发现了蛛丝马迹,一直执着深挖下去,难不成真给她查到了?” 刘策闻言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不,草民怀疑的另一人,并非林大人。” 二皇子蹙眉左思右想,疑惑问道:“那你怀疑的究竟谁?” 刘策眸光一闪,一字一句道:“青阳郡主沈顷绾。” 二皇子闻言有些愕然,他惊疑未定道:“她?可她从未去过陇右,本王亦从未有所耳闻,她曾派人涉足过陇右。” 刘策正色问道:“殿下可还记得,孙文谦曾手书提及过,他追杀林大人之时,曾有一蒙面白衣女子神兵天降,救林大人于危难之中。” 二皇子点了点头,但仍有些疑惑:“孙文谦的确提过此事,可那时绾儿并未离京,她尚在京城之中,又如何一夜之间奔赴千里去救林思慎?” 刘策悠悠道:“难道殿下真能确定,当时留在京城的青阳郡主,真的就是青阳郡主?不知殿下可还记得,草民倒记得,有那么几日,青阳郡主曾称病闭门不出。” 二皇子若有所思道:“本王细细一想,倒的确有此事,不过那几日本王曾去王府探望过,隔着纱帐见了她一面,形貌声音皆是她无异。” 刘策却笃定是沈顷绾:“金蝉脱壳瞒天过海,青阳郡主的本事殿下也曾见识过,况且还隔着纱帐,找个形貌声音相似之人,对青阳郡主来说可易如反掌呐。那白衣女子八九不离十,就是青阳郡主,一旦她去了陇右,再加上林思慎查到的蛛丝马迹,她定会起疑心,若因此顺藤摸瓜查到龙岭,倒也不出奇。” 二皇子对刘策的话信了八成,他一拍桌怒而起身,咬牙启齿道:“若是如此,那她这些日子替我出谋划策,岂不是使了个反间计?” 刘策见状一扬眉,幽幽叹道:“草民早便提醒过殿下,一定要小心此女...” “好了,再说这些已是无用。” 二皇子有些烦躁的抬手一挥,神色忧虑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到对策,沈忻询若真知晓龙岭的存在,一定会暗中奏明父皇,一旦父皇知晓...” 话还没说完,二皇子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黯然的垂手,怨恨道:“当初正是因父皇宠幸前太子,本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想不到曾经给自己留的退路,现如今却成了本王的死路。” 刘策不紧不慢的负手道:“殿下莫要如此悲观,四皇子既然还在派人追查,那就说明他并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尚有退路。” 二皇子闻言抬眸盯着他:“莫非刘先生想到了让本王全身而退的对策?” 刘策点了点头,正欲开口,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启禀殿下,青阳郡主来访,此时正在厅堂等候。”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与刘策对视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她既然来了?本王该不该见?” 刘策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胡须,点头正色道:“殿下自然要见她,不仅要见,还决不能打草惊蛇。”. 二皇子闻言沉吟了片刻,猛然站起身一拂袖,眸中冷光一闪,沉声道:“好,那本王就去见见她,本王倒想看看,她究竟还要在本王面前演什么戏码。” 与此前一般,二皇子独自出面见沈顷绾,而刘策则是藏在暗中,观察着沈顷绾的一举一动,窥视她言行举止中是否会露出端倪。 沈顷绾端坐在厅堂之中,没多时二皇子便姗姗来迟,他面上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笑意,一见沈顷绾便快步上前,柔声道:“本王来迟,让绾儿久等了。” 沈顷绾缓缓站起身欠了欠身,一抬眸便反客为主,神色冷淡的开口问道:“二皇兄,你我之间就不必兜圈子了吧?” 二皇子闻言楞了楞,蹙眉问道:“嗯?绾儿今日找本王,是...有何事?” 沈顷绾眸光一冷:“孙文谦是二皇兄指使慎儿杀的?” 二皇子朗声一笑,爽快的承认了,故作调侃道:“原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