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语,只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泄露了心底的紧张与不安,她不给自己退缩的余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临渊的袖子。 旁边的一只纤纤玉手神了过来,先她一步握上了男人的手。 “临渊,都怪我,你避世前把这孩子交给我,可我没有把她管教好,如今她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损了你的脸面,你惩罚我吧,我受着。” 凤妆说完,握住临源的手往自己胸口拍去…。 帝君宽大的衣袖一甩,一阵天旋地转。 一道紫光闪耀,凤妆跟前的檀香木桌瞬间化为无形,她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倒向了帝君的怀里。 苍灵从云华高台上飞了出去,确切说,是被人一掌拍了下去。 掉下云华台的瞬间,她的眼睛还停留在帝君身上,眼里还是前一刻满满的爱意与深情,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毫无情绪的一双眸子,那里面空虚一片,什么都没有。 砰-- 苍灵狠狠摔在了地上,摔出去几丈远,把地上东海进贡的玉岩石砖都震了个粉碎。 “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于她,才让她如今养成这无法无天的样子!”帝君对怀中的凤妆道,“不关你事。” 凤妆笑了,往帝君怀里偎了偎,“临渊,谢谢你的体谅。” 苍灵趴在地上,一身是血,不一会,地上的石砖也被鲜血浸透,流的到处都是。 其实,身上不怎么疼,这些年她领兵在外,受过的伤不知要比这重多少,她从没有从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 这一次,她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眸中升腾起一股热气,她感觉鼻子发酸,似乎有什么液体自脸上流了下来,她想,可能是血吧。 凌霄殿里静寂无声,没人为她说上一句话,也没人上前去扶她一下。她只听到桃花在嚎啕大哭,连无瑾似乎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苍灵看向坐于高台之上,那相依偎的一双男女,心中犹如烈火在灼烧,烧的血管似乎都要爆掉,她多想立马爬起来高喊一句,“狗男女!” 她忍住疼痛,艰难的往前爬了爬,身后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河,她伸出手,朝着高台上的男人绽出一抹笑,“师傅…。 你喜你欢我吗?” 这句话她曾经在心底无数次的问过,却从不敢问出口,因为她想知道答案,却又那么害怕知道答案,她一直这么纠结,一纠结就是几千年。 高台上的帝君脸色依旧淡漠,淡漠的没有任何表情,只不怎么在意的对身边的天君道:“我避世太久,这孩子越发没有礼义廉耻了,天君该好好管教管教!” 天君连连称是,看着下面一身是血的苍灵只犹豫了一瞬便极快的下了命令,“即日起,帝姬苍灵贬去一重天,守卫幽灵宫,没我的旨意,不得返回!” 身边的天后冷笑道,“女孩子家,还是矜持点好,没得让自己遭罪!” 那坐于帝君身侧的绝美女子则掩唇吃吃笑起来,“苍灵呀,你既做了这小帝姬,就应有帝姬该有的风范,这样纠缠于人,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苍灵伸出去的那只手,一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