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黎当时一声不吭,如今跟谈暮星重逢,立马开始大倒苦水。 “我还莫名其妙平地栽下去,差点就变成命案现场。”她神色委屈,还将裤腿拉到膝盖以上,露出擦伤后结成的暗痂,诉说一路上的艰难困苦。 谈暮星没想到她膝盖也有伤,他看完只觉触目惊心,忙道:“那么严重吗!?” 他以为只有手臂,没料到还有别的。 两人就是稍微分开一阵,她搞得自己浑身是伤。 楚千黎悲戚地呜咽:“就是事事都不顺,不该在那段时间出门,但不去又不行,胳膊伤得更深……” 楚千黎现在宛若幼童,那感觉就是被纸拉出血口子都要大呼小叫,火急火燎地奔向大人们哭诉自己的凄惨,生怕路上稍一耽误,伤口就不治而愈,失去找人寻求安慰的机会。 谈暮星听闻她在戈壁上遭遇,他关切地嘘寒问暖,连连好言劝哄,安抚受苦的人。 正值此时,俞仡过来探望同伴,他不经意间听见两句,难以置信道:“楚千黎,你居然朝骨折的人哭惨,多少有点离谱吧?” 俞仡站在门口就听到楚千黎嘤嘤卖惨,谈暮星可是重伤骨折,她最多就是磕到碰到,相较而言明显谈暮星更惨,她怎么开得了口!? 谈暮星明明还打着石膏,他现在却表情严肃,认真地替她辩解:“但她就是伤得很重。” 楚千黎如今有人撑腰,她瞬间底气十足,哀声道:“你不懂我!” 俞仡面对二人,他无力地吐槽:“我是不懂你们,你们是不懂医学。” 他着实不明白当今高中生对伤势的理解,到底谁该哭惨,是不是搞错了? 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伤,其中谈暮星最为严重,好在工作顺利解决。 楚千黎在寻找禄储水时遍体鳞伤,但她度过多灾多难的时段后,同样收获颇丰,获取巨额业力,基本跟铁路建成差不多! 她推测这一劫是关键节点,倘若她可以平安度过,那就判定她能完成修路功德,倘若没有办法撑过去,那一切就彻底结束。 这就跟人的时运一样,某些时刻熬过去,转瞬就柳暗花明,但要是熬不过去,或许尘归尘、土归土。 好消息是,巨额业力缓解压力,她明显感到时间增多,应该能撑过二十岁。 坏消息是,死劫依旧没有解,依然还存在。 楚千黎以前很少在运势差时冒险,但她这回在戈壁上产生新感悟。她经历磨难后才收获业力,或许代表光趋吉避凶还不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能在风险后有转机。 她上一世总想躲避意外,但或许只有正面迎击,方能寻求一线生机。 没过多久,楚千黎等人跟潘教授碰头,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双方当时兵分两路,潘义成前往另一边,他同样在现场崴脚,现在走起来一瘸一拐,哭笑不得道:“怎么回事?我们是老弱病残组合吗?” 一行四人都光荣负伤,谈暮星还遭遇骨折,彻底康复需要时间。 “暮星啊,你这是……”潘义成已经知道谈暮星的事,但他看清对方模样仍然一愣,为难道,“我该怎么说呢?医院伙食不好吗?” 谈暮星从高处摔下惊心动魄,好在他只是左臂骨折,要知道曾经有人瘫痪。 医生们都在庆幸他的幸运,然而受伤还是有后遗症,他治疗期间疯狂掉体重,没人研究出具体缘由。 潘义成犹记谈暮星胖胖的样子,现在看他第一反应是饿脱相了。 楚千黎最近对此事耿耿于怀,悲声道:“大白熊摔漏气了!” 她探望谈暮星时就发现他变瘦一点,谁想到众人养伤期间越发离谱,恨不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