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琢渠赶回来时,考试已经圆满结束,三号考场空空荡荡。 房间内,楚千黎和谈暮星依旧坐在会议桌边。 王彻现在终于能进考场,他眼看施琢渠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告状,怒不可遏道:“就是这两个人,冒充我当考官!” 楚千黎听他歇斯底里地嚷嚷,她忙不迭捂住耳朵,嘟囔道:“好啦好啦,我又不会跑,不要喊那么大声……” “再说你做考官应该有钱拿,我没拿钱却帮你把事做了,为什么还那么生气呢?”她无辜道。 谈暮星有预感她的白莲发言会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王彻难以置信道:“施总,你看看她有多猖狂!” 施琢渠一路上还猜测假考官是谁,不料竟是楚千黎和谈暮星。他伸手示意王彻稍安勿躁,如今眉宇紧皱,不解道:“楚老师,我没明白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施琢渠知道楚千黎水平不差,应该跟梅茹z同等级别,却没想到她会直接搞乱三号考场! “闲着也是闲着,我看没有考官,那就自己上了。”楚千黎眨眨眼,她又拿过桌上的清单,笑道,“帮你们把人选出来啦,不用谢!” 王彻恼道:“施总……” 施琢渠沉声道:“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楚千黎微笑地耸肩,“不然施总跟我说说呢。” 施琢渠见她气定神闲,一时间竟不好答话。 楚千黎看他沉默,她愉快地晃荡其双腿,让谈暮星帮忙推动椅子,坐在转椅上欢欣地转起圈,轻松道:“取消我资格?找人来揍我?还是用集团势力打压我?” “哦,不对,施总应该先跟领导打报告,毕竟您也没什么话语权。”楚千黎歪头,“虽然你们说话很礼貌,但心里其实并不礼貌,还没有把我们和你们放在同等地位上呢。” 施琢渠的措辞沉着而客气,但他完全都是表层态度,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就是如此。他们说愿意合作,但手段简单强势,说谁免初试就直接免,俨然将自己当规则制定者。 屋内空气突然凝滞。 谈暮星默默帮楚千黎转椅子,看她坐在转椅上面愉悦打转。 王彻发现二人有恃无恐,他又见施琢渠一言不发,提醒道:“施总……” 施琢渠眼眸微深,他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我想您做这种事,肯定也是有诉求,您完全可以说出来,双方都能好好沟通。” 楚千黎有一点没说错,他们确实没惩治手段,根本拿她没办法。她被取消资格也无所谓,甚至可以撺掇梅茹z离开。 三人是一伙儿的,倘若失去三清铃,蒙德森没准还被钳制。 她搅乱考场像挑衅和示威,在出手前就考虑过后果。 楚千黎笑道:“如果你们想找天天围着人喊‘施总’的玄门人,那其实我们也不用再沟通啦,但要是真想找别的,没准还能聊两句。” 王彻:“你什么意思!?” 施琢渠平静道:“王彻,你先出去吧。” 王彻现在对楚千黎满腔怨气,然而又不好违逆施琢渠的话,只得闷闷不乐地走出三号考场。 楚千黎目送王彻离去,她无可奈何地叹息:“唉,果然人一旦不在乎自己,别人也不会在乎你了。” 施琢渠望向二人:“现在屋里没别人,您可以说想法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