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断的手保持着活动能力,像一只章鱼似的往里面爬,秋水见状急忙把一只座垫扔过去压住。 大竹竿伸手抚摸秋水的脑袋和脸,仿佛在抚摸宠物的头。 她的手掌出乎预料地柔软和温暖,他尽管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提意见,而是很配合地保持不动。 他猜测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摸男人的脸和头,不知是否应该对此感到荣幸。 “你的头发很硬,摸着很像我从前养的那只雪橇犬。”大竹竿说。 秋水很配合地叫唤:“汪汪。” 大竹竿笑出声来,表情灿烂。 这时扁院长再次大吼:“我想到办法啦!” 秋水看了看房间内,猜测这次大概要把电脑桌搬过去堆在沙发上,给怨灵和怪物们增添一点点麻烦。 “我可以往那面打开一条通道出去。”扁院长指面前着坚实的墙壁说。 “这面墙之外是大厅,行尸走肉正等着大伙出去呢。”秋水愕然说。 “我自有妙计,现在你们把右手全部伸出来。”扁院长说。 五只右手一齐伸出来,四只男人的手都差不多大小,大竹竿的手显得特别大,仿佛鹤立鸡群。 画符 扁院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十几只一次性注射器,有完整的塑料包装,未曾启封,然后要求五个人各自抽一点血出来,六到八毫升左右即可,然后集中到一只容器里等候使用。 秋水和阿牛还有朗淡平不知所措,不知针要往哪里扎才能顺利地抽出血来,以往这种事都是医护人员在做。 大竹竿若无其事地伸出手,逐一帮他们抽血。 沈浪倒是自己动手,若无其事地往静脉里扎针,动作极熟练,完全不亚于资深吸毒者。 五个人体内抽出的血集中到容器里也没多少,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十几毫升的样子,还不够传说中的吸血鬼润喉咙。 扁院长拿起量杯,鼻子凑近嗅了嗅味道。 这个动作让人不禁怀疑,院长会不会一口把血喝到肚子里去,然后叫大家再抽一次。 秋水满腔困惑,不明白院长究竟要用这些血来做什么。 “你们退后,到那边站着。”院长说。 五个人立即走到电脑屏幕前。 秋水低头看,发觉先前院长欣赏的那部毛片仍在播放,尚未结束,再看其它屏幕,貌似一切正常,挂号大厅内排除等候的人很多,收费处各个窗口前同样有长长的队列,住院部走廊内护士患者以及其它人走来走去,各自忙碌,想象中的天下大乱局面没有出现。 那些行尸走肉是如何从太平间和尸体池一路来到这里的?此事很值得怀疑,无法想象,一群如此丑怪和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能够不引起恐慌。 扁院长拿着人血走到墙壁前,用手指沾了一些血在墙壁上画了一个方框。 人血画出的图形高达一点五米,宽约六十厘米,像一扇小门。 画好之后,量杯内的血还剩余大部分,扁院长并未停止,而是开始画一些复杂而怪异的线条。 秋水不禁猜,难道在画符? 印象中的符一般都画在纸上,很小的一片,像这么大的符倒还真没见过。 这时外面的怪物们更加起劲地撞击门,门板上的洞越来越多,沙发上也被捅出很多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