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身家,现在却发现,原来内部已经有了蛀虫。 认清这个事实后,他并没有听从手底下的人的劝说,而是选择了孤注一掷。 既然你夺了我的真定,那就拿燕北来换好了! 王浚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铺开,直接冲破了燕北军的防线,只用了三日时间,就攻破了燕北外城。 随即他让大军稍事休整,一路向前推进。 只是这一路的伤亡比之攻破外城时要惨重的多。 此时燕北的庄稼已经全部收割完毕,有些看着再正常不过的地面实际上下面却插满了尖刺,一个不慎,掉入其中就会被扎个对穿。 众多深浅不一的沟壑,不知吞掉了多少士兵和马匹的性命。 此外还有投石机、箭雨等,也不知燕北是用的什么法子,弓箭的射程竟然能够那么远,远到见过的人直以为自己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只是主将有令,哪怕明知道冲上去就是个死,士兵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身边的战友不停地倒下,心底惟余一片麻木。 一波又一波的幽州兵拿命铺了一条路来,幽州军终于来到了燕北城下, 燕北王府内,段雀桐眉头紧锁,她没想到王浚竟然完全不顾后果,外城攻陷的太快,他们的布置远远没有达到预期,还有那些被撤入内城的百姓,如果不能处理好,怕是内部也会出现乱子。 燕昭看着母后眉头紧锁,小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段雀桐从思绪出抽离,看到的就是儿子的这副小模样,她戳了下儿子的小脸儿,好笑道:“你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 燕昭伸着小手指向母后的眉心,软糯糯地道:“皱皱。” 燕昭现在正是有样学样儿的年纪,总爱模仿大人。 段雀桐爱怜地将他抱到怀里,贴着他软软的小身子道:“等你父王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昭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父王这个人,不过周围人经常提及,他也能跟着蹦出两个字:“父父。” 不过,父父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小小的脑袋却是不清楚的。 段雀桐想象了一下父子二人见面的情形,不觉笑了出来,等到再抬头时,却发现外面已经飘了雪。 又下雪了啊! 记忆中重要的事情似乎都与雪有关,希望今冬的第一场雪能够给燕北带来好运。 她的目光飘过白茫茫的天地,一直投射了很远、很远! 此时,燕北梧已经率领大军抵达了盛乐,盛乐距离燕北也不过四日路程,王浚防着他们驰援燕北,此前一直派了一队人马在城下围着,他们是在得到燕北王即将抵达的消息后才撤离的。 大军到的时候已经入夜,他们连日奔波,需要补给和休整。 一个时辰后,一个满身浴血的骑兵纵马而来,燕北梧得到下面通报,当即心头就是一紧,燕北的情势怕是不容乐观。 骑兵身受重伤,又在雪地里疾驰了一路,直接被带到了军医处。 燕北梧到的时候,军医刚刚拔掉他身上的箭镞,此时正在给他包扎。 骑兵的脸色是失血的青白,看到他,那人神色激动,眼中却已是含了泪,他嘴巴张合几次,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的护士托起他的后脑,喂了他一些盐糖水,嘴里还念叨着:“多喝点儿,大夫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可怜见的孩子,这是糟了多少罪哦!”说完还不忘叮嘱燕北梧,“大王,娃子身上还带着伤呢,需要多休息!” 燕北梧点头应了。 军中对这些肯加入军医处的妇人都十分敬重,有了她们,不知挽回了多少士兵的性命,伤员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原本军医处也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可一则她们经得事儿少,见不得血肉模糊的画面。 再者,燕北军虽然治军极严,可那些糙爷们见了姑娘口花花的却不在少数,军法都堵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