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未来的实验体挂掉。” 说罢,他自顾自地走进手术室,戴上兜中装着的实验手套。烛坎心中一直打着鼓,赵啻贤没死,会不会也让这个变态治死呢?不过,迫于小时候被冥罗萨奇修理的压力,他不敢吭声,只得看着冥罗萨奇在手术室中熟练地敲击着键盘。 然而,没一分钟,冥罗萨奇便从手术室走出,对在门外候着的冥娜罗特招呼道:“这里的器械太简陋了!马上把这个家伙给我抬到我的地下实验室去!” “是。” 冥娜罗特答应着,快步走进手术室。那看似纤弱的胳膊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将赵啻贤一把抬起。两人在众人期望,怀疑,与焦虑等眼神的混杂之中穿过,走进电梯。 万物皆被这百年难见的骤雨所摧枯拉朽,皇家园林的粗壮的老木被风生生掰断,只剩半截墓碑般的残根在风雨中沉默。 那些奇花异草更是被吹得一株不剩,只有时不时被撕碎的枝叶在暴风雨中颤抖。宫中的西佛看到这一幕幕,皱紧了眉头。他的手轻轻放在那鲲神军召唤器上,感受着其能量的走动。 赵啻贤,你可不能有事啊。 …… 睁开双目,面前只有一片血与暗组成的模糊。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我这是死了吗?真是滑稽啊,居然死在了最信任之人的手上。 你在那里自言自语干什么? 转身一看,居然是沐尔凡灀。此刻的他竟然满面笑容,正张开双手向他走来。一种愤怒,不解,悲痛刹那间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步田地! 赵啻贤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感觉到被欺骗的滋味。苦涩疼痛与可笑混合,无言表述,又极具杀伤力。 然而,低下头看去,钢刀又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就像今天上午,沐尔凡灀的那般动作。 但愿我的血,能让你平息怒火吧。 沐尔凡灀说着攥破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刀刃引进赵啻贤的心脏。赵啻贤只觉得眼睛湿润了,他无法理解,与自己亲如兄弟的沐尔凡灀为何要这样。 他只看见面前沐尔凡灀的脸皮逐渐龟裂,露出了皮下真容。黑如乌钻般闪闪发亮的铠甲与那猩红的复杂纹路,俨然是黑色赵啻贤。再看刺入自己身躯的刀刃,居然正在化作点点红光,融为身体的一部分。 你,你怎么…… 你所眼见,皆是假象。黑色赵啻贤转过身,眼前地狱般的模糊顿时烟消云散。万顷绝壑拔地而起,直直冲向蔚蓝的苍穹。 他聚云为阶,优哉游哉地走向山巅之上的巨云。那巨云仿佛听到了号令,霎那间化作一把反正的座椅。 黑色赵啻贤转身坐上,似君王般审视着自己的领土。 “沐尔凡灀他……” 赵啻贤不知怎的张开了口,脱离了刚刚那种心中默念一般的语言状态。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心中的一切不甘全部要倾诉出来。 “你还是没长大啊。” 黑色赵啻贤却摇摇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双闪烁猩红的瞳孔在黑色眼白的衬托下愈发恐怖。 末了,他长叹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的双眼所见,是真相。而我的双眼所见,是心相。有时你所眼见的所谓真实并不是真实,唯有以神之视角看待所有事物,才是真正无误的。看看吧!” 说罢,巍峨高山与壮丽浮云尽数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一片荒芜。 混鲲那在自己印象中一向朝气蓬勃的太阳此刻却无力地照着,似乎再也承收不了时间的重复。几处烈焰在残垣断壁上燃烧着,涂饰着尸体死灰的面庞。 宗教中的地狱,不过如此。 沐尔凡灀的母亲抱着还是孩提的他在地上艰难地,她的身边,是一挺已经倒下的铁骑。 有三米多高的机械战马已经被后续的铁骑军踩得分辨不出样子,只有翘起的前蹄指向天空的太阳。铁骑上的机甲被不知什么利刃拦腰斩开,胸膛下的骇人伤痕时不时闪烁出火花。 已经暗淡下来的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