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叶冉几个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陆陆续续地上了车。 奥耶!终于成功了! 在车上,赵啻贤悄悄捂住脸笑了。 “嗯?” 泽沙尔刚一睁开惺忪的睡眼,阳光便立刻瞅准机会一股脑地钻进那紫瞳中去,像顽皮的小孩子。泽沙尔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身上盖着的被子也被晒得暖暖的,盖到身上十分舒适。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您醒了啊。” 远处的葛福长虽是在翻阅资料,手术多年练就的敏锐双耳却早就听到了她抬胳膊时牵动被褥的不正常的摩擦声。 泽沙尔顿时明白些什么,急忙抄起军服快速换好,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医师先生,赵啻贤呢?”她顾不上再仔细系好鞋带,马尾也没来得及扎,披着散发就急急火火地跑出了病房。 “不清楚,执行任务吧。” “项大队长!” 她找到项逸风的时候,项逸风正在临时指挥室里部署进攻火力。见泽沙尔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面前,还没梳头发,忙放下手中的电脑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刚休养好不能剧烈运动的啊!” “赵啻贤呢?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她的语气中更是焦急无比,整个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她放眼望去,无数个技术员,无数个军官,无数台电脑,却迟迟没有自己最亲密的伙伴们的身影。项逸风低下头若有所思,毕竟这支小队是一个整体。 但眼下却不是时候。 “他们有紧急任务被委派出去了,暂时不能和你联系。” “为什么?有这么紧急吗?” 泽沙尔现在明显有些不讲理,说话也变得气呼呼的。毕竟终究还是感性动物,平日抑制已久的心中情感,在这一刻完全喷发出来。是什么样的任务连通讯都要中止?他们有危险吗?任务现在怎么样了? 项逸风平静地拉下了帽檐:“泽沙尔同志,你现在不是公主,请你不要太脆弱。如果那真的是你最信任的战友,就请相信他们吧。” 他自知不应该再说更多,回身快步走了,身影愈来愈小,消失在茫茫人海与无数台电脑之间。她像一截木头一般矗立着,不知不觉却有一道泪痕悄悄地从眼中垂下,拉长,在整个脸颊上留下显眼的一道轮廓。末了,她怔怔地转过身去,向那艘高大的战舰走去…… 一下午都坐在床上发呆,她别提有多么气恼了。对于她这种骨子里根本就闲不住的人来说,这无非是一种折磨。 书本……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不进去!她甩开脚上的鞋子,将腿收到床上,一个人闷在被窝里怄气。凭什么嘛,出任务也不带我……她越想越想不开,连被窝里潮热的空气越来越让人窒息都置之不理…… 表面上成熟的她,心里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罢了。 “该喝药了。” 就在这时,被窝外传来温柔如水的女声。把头伸出来一看,原来是魏晶羽正拿着一包颗粒倒在碗里。泽沙尔正在气头上呢,哪能听得进去,索性把脑袋又是一闷,吐出两个字来:“不喝。” 她的小脾气怎能逃过魏晶羽的法眼?那一个一个微小的动作早已透过闪烁着青光的镜片,映入魏晶羽的眼中。魏晶羽表面上在假装吹着药,一只手已经悄悄地瞄准了被窝的某个地方。 “泽沙尔副团长,该喝药啦。” “不喝。” …… “啊哈哈哈!我的腰啊!好痒啊好痒啊!” 被掐了一把腰间,泽沙尔一下子痛痒难忍,从被窝之中像盒中小丑一般弹射出来。魏晶羽着她发笑之际瞅准时机,将碗中的药一滴不差地给她灌进肚中去。 笑够了的泽沙尔趴在床上心疼地捂着腰间,这块自己浑身上下唯一的痒痒肉今天居然被别人的手爪大驾光临!阴险啊阴险,没想到她居然会以这种方法来强迫自己完成流程! “好啦,别生气啦。一定是害怕赵啻贤他们执行任务时遭遇不测吧。” 魏晶羽坐在病床边,用轻柔的声音问道。最后几个字刚出口,便瞬间似尖锐的钢针,一根接一根扎入泽沙尔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眼泪终于似爆炸了一样涌出眼眶,一滴一滴地打在雪白的床单上。 她埋下头低声啜泣起来,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坚强了太久。 “不必这样的,泽沙尔。你好好地想一想,你们一起走过那么多,打过那么多的仗,你们之间的纽带不是最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