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黑?”李靳屿边说,边将茶几上那篮备受宠幸的橘子拎走。 叶濛瞧见他拎走那篮橘子,可因为太暗,实在看不清放在哪,只能作罢,“吃你几个橘子,用不用这么小气?” 李靳屿冷笑:“你要去找程开然?” “是啊,”叶濛逗他,“这镇上好像只有他能保护我了呀。” 李靳屿不是很上套,把电视一关,一副“行,我保护不了你,你还坐在这干嘛”的表情,开始赶人了。 客厅本就没开灯,窗帘也拉着,电视机屏幕一暗,整个客厅就陷入漆黑一片,模模糊糊能瞧见两个朦胧的人影,半靠半坐在沙发上。 李靳屿姿态太过松散,整个人脱了外套,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年轻的身体,炙热的灵魂,犹如一下被点亮的春光,旖旎暧昧的气氛在空中静静流淌。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叶濛不怕黑,但她有点轻微的夜盲,尤其在陌生的环境里,会非常没有安全感,如果是幽闭的电梯里,她现在可能已经崩溃了。 整颗心七上八下地仿佛被人拉着,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她只能缓缓朝后靠过去,如意料中的那样,贴到一句温热梆硬的胸膛。 李靳屿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胸腔微微起伏:“贴过来干嘛?” “开灯,李靳屿。”叶濛声音有些发颤。 “不开。” “你故意的?”叶濛终于后知后觉,“你是不是知道我有夜盲症?” 男人声音懒洋洋,“嗯。” 叶濛反应过来:“因为刚刚的橘子?” 他这才说:“之前就怀疑,刚刚只是确定了一下。你没发现你自己走路都喜欢走在路灯下面吗?在哪都开手机电筒,跟只萤火虫似的。” 叶濛再次折服于他的观察力,“好,姐姐服了,开灯可以吗?你要看我哭吗?” “哭一个我看看。”李靳屿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忍不住逗她。 “你这是吃醋吗?因为我说了要去找程开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你雅恩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我没有,我从来不吃醋。”他咳嗽了一声。 “那你把灯打开。” 李靳屿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从旁边随手捞了一个橘子,一边给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叶濛因为紧张而僵直,整个后背已经打不止,索性靠在他敞着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的窝着,“你说。” 莫名的,有股禁忌感,他虽然清瘦,但到底是男人,宽阔又紧实,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叶濛贴上去,才觉得他其实很有料。 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心下感慨,还好,快三十岁了,心还会跳,不然她觉得自己快成一潭死水了。 李靳屿人仰着,两手将她圈在怀里,剥完之后将橘皮往茶几的小盒里一丢,低头给她喂了一颗进去,“你上次说喜欢了十几年的白月光,是谁?你喜欢我的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 “我说是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嗯,但你不能骗我,”李靳屿边喂,边将她的鬓发塞到耳后说,“你要是骗我,被我发现……”他想了下,“你后果自负。” 叶濛是这时候发现李靳屿其实很不好惹。 但她已经惹都惹了,窝在他怀里,笃定地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上次是开玩笑的,不信,你问方雅恩,这么多年,我交过几个男朋友她都知道。” “好,对不上口供,你完了,”李靳屿半开玩笑地说,弯腰又替她拿了个橘子,“还吃吗?” 叶濛反身趴过来,在热烘烘的气息中,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问:“可以吃你吗?” 客厅幽静,小院的篱笆墙外雨打芭蕉,池塘里的鱼儿正踊跃且亢奋地跃出水面。昏黄的路灯下,小镇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掩映在一片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