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道:“你听我说。” “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他断然拒绝,“万万不能。” 殷渺渺已然衡量过利弊,冷静道:“我伤势未愈,对归尘子没有胜算,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唯有这个办法,能够使我多些把握。” 卓煜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重缘由,然仍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后宫之中,除却宫婢,即便是妃妾也是选秀册封后方可幸之,我怎能如此轻贱你?”无媒苟合,就算是事出有因,仍旧为人所不齿,他对她爱之重之,绝不可能应下这荒唐的提议。 “与性命相比呢?就算我们都会死,你也这么坚持吗?”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成,我有五分把握,不成,至多一分。”殷渺渺向他伸出手,“卓煜,你应我,未来还能补偿我,若不应我,我们可能都会死。” 卓煜说不出话来,大局当前,该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可理智如此,心里却实在难受。可就算是再痛苦,再无奈,他也只能那么选择,成王败寇,到如今,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指尖:“对不住……” 殷渺渺不在意,笑道:“不要这样,我心里是愿意的,不过你好像不太愿意。” 卓煜见她笑意盈盈,不见丝毫勉强,心中又不合时宜的有些欢喜:“你真的心甘情愿?” “你再问,就不心甘情愿了。”她故意道。 卓煜便笑了起来,在她身畔落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日是我对你不起,日后绝不负你。” 殷渺渺忍俊不禁,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随之一挥袖角,两侧被勾住的锦帐被无形的力道击中,簌簌散落下来。 锦帐将床榻包围成一个没有光亮的小小世界。 不过很快,这方小天地中就多了几团荧光,它们漂浮在床顶,好像星河璨璨。 衣带渐宽,只有一个人的。 天衣无缝,本不是凡人能解开的裙裳,卓煜看着她,一时手足无措。殷渺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床,居高临下:“闭上眼睛。” 他却不愿意闭眼。 殷渺渺轻笑了一声,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就见那月白色的衣裙已然褪下,露出的肌肤赛雪欺霜。 古人云:“丹心今夜鸾求凤,天台路通,云迷楚峰。柳梢露滴,花心动,正情浓。” 月上中天。 卓煜想要起身,却被殷渺渺按了回去:“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卓煜坐了起来,替她披上衣衫,“小心着凉。” 殷渺渺不冷,却领了他的好意,拢了拢衣襟,盘膝在床上打坐。这回,她的修炼发生了变化。 灵气依旧从心窍开始,赤色的灵力到达丹田,卷裹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紫色气息开始了大周天。紫气在经脉运转的过程中,渐渐减少,好像丝丝缕缕渗进了血肉,火灵气则一分未少,均匀地散布在了经脉各处。 运转几个大周天后,殷渺渺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四肢百骸都存有灵气,不像从前那样修炼一夜还是捉襟见肘。再后来,经脉里的灵气渐渐充盈,她停止了大周天的运行,仅仅开始小周天,将灵气引入体内后贮藏在丹田。 丹田像是一个赤色的湖泊,间或有紫气旋绕,瑰丽非凡。 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变异灵根,万物皆为五行之属,没有紫色的灵气,殷渺渺猜想这或许和卓煜有关。 总得来说,她选择应该是对的。 殷渺渺满意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晨光满室,已经是早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