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宫唇边露出笑意:“不错,事关重大, 看来需要仔细查证一番才好。” 殷渺渺就点到为止, 她对今日的局面早有准备,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发生了改变。散修有散修的做法,冲霄宗弟子有冲霄宗弟子的立场,原本准备好的腹稿被毙掉了一半,她需要时间重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承宫记挂着令牌的事,决断道:“请这几位小友在飞舟暂作休息,剩下的事改日再议。”又对殷渺渺道,“三大宗门世代交好,我厚颜叫你一声师侄。有件事,要请师侄与我分说个明白。” 殷渺渺点头:“好。” * “审判”暂时告一段落,四大家族的人眉来眼去,似乎打算私下里商量出个对策来。殷渺渺也不去管他们,只对向天涯道:“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担心。” 向天涯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三言两语就把局面反转,他担心个屁。 “男人变心就是快。”殷渺渺感慨,“刚刚还爱我爱到能为我去死呢,现在就这样对待我。” 向天涯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道:“好,我错了,我担心死了。” “好好休息。”殷渺渺的视线在他肩头的瓢虫上停留了一下,微笑起来,“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说完,见承宫已经走了过来,只好匆匆对其他人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偏厅喝茶。 偏厅只有一面窗户,仍旧是无尽黄沙,没什么看头。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圆桌,桌上供着几支花,通红的花蕾平日里瞧着俗艳,这时却显得可爱起来。 承宫给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我就不绕弯子了,令牌是不是在师侄手上?” 殷渺渺端起茶盏抿了口,不答反问:“令牌的主人与前辈是什么关系?” “是我师兄的爱徒,多年前身故,这是她的令牌。”承宫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从何处得来?” 殷渺渺沉吟片时,笑了笑:“令牌仍在它的主人手上,我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借归元门的名头一用而已。” “那人是谁?” “十余年前,有个女修被人追杀,临死前将令牌留给了襁褓中的婴孩。”殷渺渺道,“不知那女修是否就是前辈的师侄。” 承宫一震:“婴孩?” “不错。”殷渺渺叹息道,“这段往事我是从收养婴孩的人口中听来,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孩子亦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来历。” 承宫道:“我要见见他。” 殷渺渺想一想:“可以。” “我与你同去。”承宫顿了顿,好意解释了一句,“安全为上。” 殷渺渺婉拒:“师哥会陪我去,前辈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承宫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五十多年前的结婴大典,我曾见过剑纯真君一面,你不像他能交出来的徒弟。” 殷渺渺苦笑,这是夸奖还是奚落?对于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想她能答上什么来呢。 好在承宫似是随口一提,转而道:“我就恭候佳音了。” 见他这般急切,殷渺渺对飞英的未来多了几分信心,不想再耽误他时日,离开后便去找云潋:“我想师哥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好。” 殷渺渺好奇:“不问去哪里?” 云潋一怔:“要问吗?” 殷渺渺:“……不用。”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好奇,“能不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什么都可以。” “给你。”云潋给了她一枚玉简。 殷渺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