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深淡淡道:“那就继续吧。” “好。”阮轻愁微喘了几口气,手臂挽着丝帛,腰肢侧转,居然没有再维持远距离攻击,而是靠近了白逸深。 新的这支舞,叫《梦瑶台》。 “云想衣裳花想容……”阮轻愁曼声吟着曲调,拧身上前,手拈兰花,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白逸深的肩头,香气盈人。 殷渺渺暗暗蹙眉。 “春风拂槛露华浓。”她轻移莲步,衣袂翩然,如同蝴蝶眷恋花蕊般围绕着白逸深转起圈来。 白逸深抬剑格挡的动作一顿。 阮轻愁微微一笑,罗袖回转,露出的皓腕白如霜雪,而袖中的暗袋里,飘出了些许花蕊。 飞英是半路跑过来找殷渺渺的,意外撞见这袖中落花的场景,忍不住说:“哇,真好看诶。” “呵。”殷渺渺笑了笑,“好看的话,看看是可以的,千万不要去碰,否则会死的。” 飞英悚然:“哈?” 向天涯拍拍少年的肩膀,心想小朋友就是见识少:“花有异香。” 阮轻愁的舞、歌声、香气,是让男人沉迷的美景,也是让他们丧命的毒酒。十个男人里,有九个会被阮轻愁的柔弱欺骗,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等到反应过来得时候,不仅为时已晚,也只会感慨“温柔乡销魂”,甚至不会忌惮阮轻愁半分。 这种手段掐准了男人的心理,何止一个高明了得。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阮轻愁足尖一点,飞身抬臂,摆出经典的飞天动作,仿佛仙女即将离开飘然远去。然而暗地里,灌注了灵力的丝帛锋利如刀,悄悄卷住了白逸深的腰腹,“月、下、逢。” 招出。 剑动。 裂帛似弦断。 白逸深负剑而立,正心剑挡在身侧,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破掉了阮轻愁的杀招。 阮轻愁讶然地看着他,只见白逸深眼神清明,无一丝沉醉,不由问:“为什么……” “有人告诉我,好看的女人通常都很危险,想要不被迷惑,最好不要看。”白逸深剑锋一转,直指她的咽喉。 阮轻愁仓皇抵挡,然而,失去了幻术的丝帛伤害力大大减弱,终究不是白逸深的对手。她又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跌坐在擂台上,愁眉苦笑:“是我输了。” “承让。”白逸深走下台去,和围观的殷渺渺四目相对,不由微微一笑。 殷渺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想不到。”莲生居然会和他说这种事,脑补一下当初的画面,实在让人想笑,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让你见笑了。”白逸深颔首,欲言又止。 殷渺渺道:“如果有变化的话,我会及时告诉你的。”春风路上,沉香阁早已不复存在,云光城里早有了新的名妓,如今仍然会挂念莲生的,除了她,可能就只有白逸深了。 “我会一直等着的。” 他们俩说着心照不宣的事,听在旁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飞英:“唉!”他再也不说向大哥了,和他姐姐挺配的_(:3」∠)_ 向天涯:“哎!” 殷渺渺拧他:“想歪了,去面壁。” 向天涯假装吃痛,捂着胳膊道:“我什么也没说,干嘛动手?” “心里已经给我脑补一百回了吧。”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飞英叹气:“你们俩半斤对八两,不要互相嫌弃了吧。” “小朋友不懂,这叫打情骂俏。”向天涯揽过他的肩膀,“怎么不和你师门的人在一起?” 飞英笑嘻嘻地说:“小师叔不喜欢凑热闹,我只好自己来了。” “你那个小师叔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