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你们聪明人。 另一头。 慕天光在悟剑壁前伫立良久,转身回去了。 院子里的树木银装素裹,地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屋檐下挂满了冰棱,折射出阳光的七彩。 他走进屋里,坐到榻上打坐。 一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再一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如此往复。 睁开眼时,夜色已浓,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他出神地凝望片刻,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玉匣,打开盖子,里头是两朵含苞待放的白花。一株双生,花开并蒂,谓之:永结同心。 几年前,他离开镜洲后,转道柳洲,再访飘雪城,在那里待了一年,终于找到了这株失之交臂的奇花。 他静静凝视半晌,合上了玉匣。 烛光摇曳,雪落无声,又是一年北洲的冬天。 不出意外,殷渺渺闭关又失败了。她决定找自家师父“请教请教”:“我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讲讲。” 任无为纳闷:“就是枯木逢春,返老还童,很简单的啊,你到底哪里想不通?” “我哪里都想不通,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时间永远是向前走的,我要怎么样才能在别人往前走的时候后退?”她反问。 任无为:“……你走路是不是既能往前走又能往后退的?” “两码事。” “一回事。” 殷渺渺换人问:“师哥?” “你喊他也没用,他不修这个。”任无为淡定地说,“你可以写信去问慕天光,他不是悟到第四重了吗?牵扯到时间的心法本来就不多,易水剑算是一个。” “师父您能别扎我的心吗?” 任无为自有道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生出心魔。” 她一口否认:“我没有逃避。” “行吧,你没有逃避,只是想找点什么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渺渺啊,凌虚阁也好,别的男人也罢,他们不可能替你动手。”任无为水平有限,绞尽脑汁才找到了个比喻,“法器没法子自己消灭敌人,你还是得自己面对。” 殷渺渺无法反驳,叹气道:“我已经尽了全力,实在没别的办法了,要不然师父你教教我?” 任·钢铁直男·无为:“……男人如衣服,换个人喜欢吧。” 她啼笑皆非:“我摔一跤不够,还要再摔一跤不成?”爱上慕天光已经是个意外,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心力深爱一个人了。 任无为苦思冥想半天,完全没辙,遂放弃:“师父帮不了你,自己悟吧。” “我也没指望你。” “……” 孽徒,孽徒啊! * 做了几个月的师妹,殷渺渺又做回了她的大师姐。 白露峰一切如故,凌虚阁的事白逸深都处理妥当了,峰上的琐事也都被称心料理得十分妥当。他来回禀时,只着重提到了一件事:“凤霖想要一些白焰花,但主人不在,我不敢应承。” 殷渺渺笑了:“想他开口也怪为难的,这样吧,今后给他五百灵石一个月,让他自己攒钱花去。” “主人好生小气。”称心却为他鸣不平,“我当年一月也要一千灵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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