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的病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一扇冰冷厚重的铁门,铁门上面是比灯光更鲜红诡异的红字提示牌“手术室”。 没人想知道进去这个手术室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毕竟他们打开一扇门后本以为会安全些,却不想落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沈秋戟,这里是哪啊?”顾绒已经吓哭了,要不是这里没有作案工具,他都很想给自己脖子抹上一刀重头再来了。 真是邪门的妈妈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这还是他们所在的市医院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沈秋戟依旧镇定自若,顾绒现在和他几乎就是黏在一起的,哪怕顾绒的面容没有因为恐惧而扭曲,就算是哭得凄惨也只是一副泪涟涟的病弱美人模样,但他浑身都颤得厉害,泄露出他的恐惧和害怕。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顾绒更能感觉到沈秋戟的沉着,男人平缓而又规律的心跳从他靠着的胸膛出传来——沈秋戟连心跳都没有变快,他在这样的情景下,真的没有一丝慌乱与无措。 “我也没有碰到过啊……”顾绒都快要晕倒了,以前再怎么撞鬼都是只是鬼恐怖,从来没有陷入过这样不知哪里才是安全地区的鬼域。 “都怪我……” 顾绒抹了一把眼泪,咬咬牙自己站稳,把沈秋戟推得离自己远了些,察觉到顾绒拒绝的力道沈秋戟不解地看向他,却见青年开始解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护身符要还给他:“都怪我,沈秋戟,你本来可以不用碰上这种事的,都是因为我拿了你的护身符,我把护身符还给你,你戴上后赶紧跑吧,不用管我……” 顾绒行动不便,他的手术伤口昨晚已经迸裂过一次了,沈秋戟带着他这样的累赘根本不可能跑出这里活下来,而沈秋戟除非是他的杀父仇人,否则顾绒绝对不会做出拖累他和自己一起死的事。 再说他也不会真的死,虽然顾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样触发了死亡条件的,这一次死亡后他又会重生到哪个时间点,但他不会真的死去,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做人不能为了求生而没有道德底线,在他彻底被逼疯之前,他还是个人。 沈秋戟大概也是没料到顾绒都怕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干要把护身符还给自己叫他跑的大无畏精神,所以怔愣在原地出了回神,直到那枚护身符真的要被顾绒扯下来了,他才赶紧伸手阻止,并把护身符重新给顾绒系紧了,而后扛好顾绒的手臂让他挂在自己身上:“你怕什么,我都还没怕呢。护身符你戴吧,真遇上什么了我有腿能跑,你就只剩下护身符了。” 顾绒还有些犹豫:“可是……” 沈秋戟用袖子胡乱给他擦了擦悬在下巴处的泪水:“你怎么那么能哭啊?勾好我脖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顾绒是真的害怕,主要是他被这种灵异事件折磨太多次了,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口不择言了:“人都要死了,哭算什么?真见鬼了我说不定还会失.禁,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求你你去买生活用品时就该让你带几包尿不湿回来……” 沈秋戟:“……” 沈秋戟没和顾绒拌嘴,他承受着顾绒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步伐沉稳地带着顾绒朝楼梯处走去——之前去给顾绒买日用品时他就记得楼梯口在这里,电梯反正他是不会坐的,那么狭小的一个空间,进去后真要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跑都跑不掉的。 “我记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