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问:“你说过,他今天下午闯进来时,你曾觉得相当意外。” “的确,我们以为会在大厅、地下室或屋顶逮住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从大门进来了。” “他进来之后做过什么事?” “他就直接在客厅现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所以他应该没时间把糖果留在厨房。” “不可能,他根本没有机会。”贝尔解释说,“我和朗都待在那里。” “那么,还有哪些房间是他可能进去的?” 贝尔再把这个问题转问格雷迪和他太太。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罗兰?”检察官问。 “林肯刚刚发现了新的证物,他认为威尔可能会把毒药送进你家。毒药可能藏在糖果中,但我们不确定他是否已……” “糖果?”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纤细微弱的声音。 贝尔、格雷迪夫妇和所有参与保护行动的警员全都一起回头,看见检察官的小女儿正一脸恐惧地望着贝尔警探。 “克里西?”她的母亲问,“怎么了?” “糖果?”女孩又喃喃地说了一次。 一张锡箔包装纸从她手中落下,紧接着,她便哭了起来。 贝尔手心冒着冷汗,紧张地观察着所有从查尔斯·格雷迪公寓大门外经过的行人。 一共有好几十个。 其中有一个会是威尔吗? 或是来自那该死的爱国者会的人? 救护车很快便抵达了,车上跳下两名医护人员。但他们在进入大门之前就被贝尔挡了下来,要求他们出示证件接受详细检查。 “搞什么鬼?”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很不高兴地说。 贝尔不理会他,在检查过后才说:“好了,准备带她出来吧。”他查看了街上的车辆、行人、附近楼房的窗户。确定没问题后,他吹了声口哨,于是那位壮硕安静的警员路易斯·马丁内斯便护送女孩出来,和她母亲一起钻进救护车。 克里西还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但脸色已十分苍白,浑身颤抖着哭个不停。她吃下了整块神秘出现在琴房的薄荷巧克力,贝尔知道那一定是威尔留下的,也已知道他早些时候从大门闯入格雷迪的住处之时,一定绕了路,先溜进那间摆放钢琴的房间。对贝尔来说,这是无法宽恕的罪恶——伤害无辜的儿童。并且,虽然他先前曾一时被康斯塔布尔理性的谈话所打动,但这次的事件已完全暴露那些爱国者会会员的邪恶本质。 文化差异?种族差异?全是狗屁。真正存在的差异只有一个:一边是正义与善良,而另一边是邪恶与堕落。 万一这个女孩丧命的话,贝尔绝对会申请去旁观威尔和康斯塔布尔两人被处以极刑的过程。他要亲眼看见这两个人接受与他们对克里西所犯下的恶行相符的惩罚——接受毒针注射处死。 “别担心,亲爱的。”他对她说。此时一位医护人员正在给她量血压。“你不会有事的。” 听见这句话,女孩的哭声变小了,只剩下无声的抽噎。贝尔偷偷瞟了克里西的母亲一眼。此时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温和,却无法完全掩饰她的愤怒情绪——远比贝尔的强上数倍。 贝尔呼叫总部,帮他把通话接到他们正火速前往的那间医院的急诊室。他对急诊室的负责人说:“我们两分钟后会抵达急诊室大门。现在,你听好——我希望你能清空现场,从那里到中毒急救中心的整条路上都不要有半个人,除非佩戴了附有照片的身份证件。” “呃……警官,这点我们办不到。”接电话的女人说,“这里是医院最忙乱的地方。” “这位女士,我可是很顽固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坚持非这么做不可。现在有一名武装疑犯企图追杀这个女孩和她的家人,如果我到了医院还看见任何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而身上又没佩戴证件的人的话,我保证他们全会被铐上手铐,得到非常无礼的对待。” “警官,这里是市中心的急诊室,”医院的那个女人不高兴地说,“你知道我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多少人在这里吗?” “不知道,女士,但我可以想象他们全绑上绷带拄着拐杖的样子,如果他们在我们抵达时还留在那里的话。还有,再提醒你一次,从现在开始你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间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