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萨克斯说:“蒸汽管道沙井已经有超过一年没派人检修了,那些线路都已关闭。” “知道了。”这消息让萨克斯有些受打击。 卡瓦诺说:“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去联系区域办公室了。” 他刚走,一位高大的非裔美国人便出现在门口——那是安德莉亚传召的另一个人——杰森请他坐下。她再次为二人做了介绍。安全部主管伯纳德·沃尔是萨克斯在公司里见过的唯一一个没穿工装的非白色人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装外套,看着十分呆板别扭。他系着一条大红色的领带,剃光了头发,头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萨克斯朝天花板瞄了一眼,发现顶灯每隔一盏便缺一个灯泡。是为了节约吗?以杰森的反绿色立场,这么做莫不是为了降低耗能以提升公司的公众形象? 沃尔和萨克斯握手时偷偷瞄了一眼她别在腰间的手枪。真正警察系统出身的人是不会对这玩意儿感兴趣的,那不过是警察的标配,就像贸易行业配备的手机或圆珠笔一样。只有业余警卫才会为此着迷。 安德莉亚·杰森简单介绍了一下状况,然后问了他关于计算机系统登录密码的事。 “密码?只有几个人知道。我是说,都是相当高层的人。要我说也就那么些人,太明显了。你确定不是黑客攻击吗?现在的年轻人可厉害着呢。” “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萨克斯回答。 “本尼,派人查一下控制中心隔壁安全档案室的人员出入情况。” 沃尔摸出电话拨了个号,让助理按照指示处理一下。他挂断电话又说:“我还以为会有恐怖分子跳出来发声明,你却说这是内部作案?” “我们认为要么是内部人员,要么是有人得到了内部人员的帮助。不过,我也想了解一下是否有关于生态恐怖主义的线索。” “就我在公司四年多的经验来看,这里只有生态抗议示威活动。”说着,他朝窗户的方向偏了偏头。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为了某某正义’的组织?跟环境问题有关的?” “没有,长官。”沃尔面无表情地回答,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澜。 萨克斯继续:“最近有没有被炒鱿鱼的员工与公司产生纠纷的情况,比如对公司怀恨在心?” “对公司吗?”沃尔问道,“他们炸的是一辆公交车。这不像是针对公司的吧。” 杰森插了一句:“公司的股票已经下降了八个百分点,本尼。” “噢,是了。是我疏忽了。有这么几个人,我把名字给你。” 萨克斯紧追不放:“我还需要所有有精神问题、情绪管理问题和情绪不稳定的员工名字和信息。” 沃尔说:“除非情况严重,否则安全部一般不会记录他们的名字。我指的是对他人或自己有暴力行为或威胁的情况。现在一时也想不到这样的人,但我会跟人事部和医疗部确认。有些信息是内部保密的,但我可以把名单给你。你可以从名字查起。” “谢谢。是这样,我们认为此人很可能从阿冈昆的一座仓库里盗取了电缆和一些零件,就是一一八号大街上那座仓库。” “这我记得。”沃尔说,眯起眼睛,“我们调查过,损失很小,只有几百美元的样子。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谁有仓库的钥匙?” “那些钥匙是标配,所有地勤员工都有一套。要说当地的话,八百个人吧,外加督导员。” “有最近被炒掉的员工或者有监守自盗或盗窃嫌疑的员工吗?” 沃尔看了杰森一眼,不确定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后者淡淡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 “没有。至少我的部门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接起电话,“不好意思,我得接一下。你好,我是沃尔……”萨克斯观察着他接电话时的表情,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沃尔来回看着面前的两人,不久便挂了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可能——我也不太确定——但我们可能出现了安全漏洞。” “你说什么?”杰森怒道,面色开始发红。 “是东九区的登录记录。”他看着萨克斯说,“控制中心和安全档案室所在的侧楼。” “然后呢?”杰森和萨克斯同时追问。 “控制室和安全档案室之间有一道安全门。本应自动关闭的,但智能锁记录却显示这道门几天前曾持续保持打开的状态约两小时。要么是出了故障,要么是哪里卡住了。” “整整两个小时?无人监管?”安德莉亚·杰森怒不可遏。 “是的,总裁。”沃尔答完抿了抿双唇,紧张地揉搓着光滑的头顶,“但这不像是外人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