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同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容颜握住,与他十指相扣。 前一段时间他忙,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忙,两人连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都很难得,更别说温情脉脉。 在工作室对着江江和丁彦臣的时候,容颜说要回来跟秦非同商量一下婚礼继续延迟的事,可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自己船上婚纱的样子。 跟江江说秦非同去选婚纱的人是婚纱店里的员工,江江的婚纱就是在那家店定制的。 那个人说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士自己一个人来选婚纱,觉得秦非同一定很爱她。 是很爱,可容颜不希望这份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秦非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开口说话,就觉得有点奇怪,问她:“你不是说要好好谈谈?谈什么?” 容颜:“我吃太饱了,需要先消化一下,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秦非同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在外面院子里绕啊绕,但又谁都没说话。 秦非同心里其实已经有点猜到,她可能知道了自己去婚纱店的事,因为在婚纱店里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那个店员偷拍自己了。 考虑了半分钟,他想着索性就说了吧。 然而,他刚说了一个字,容颜也开口了。 两人又齐齐停下说话,互相看着对方。 容颜笑开来,“你先说。” 秦非同:“还是你先说吧。” 两人之间实在是没什么好客气地推来推去的,容颜接过话头,直入主题:“秦非同,我暂时还不想办婚礼。” 秦非同其实从一开始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过她会拒绝,所以此刻哪怕亲耳听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容颜,看着他淡定的样子,有些疑惑:“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有。” “你说。” “我要办婚礼。” 容颜:“……” 他的语气平静却又不失强势,就好像再跟你说一件很普通,但绝对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容颜一时被震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秦非同微微抬头,状似在欣赏天上洒下清辉的明月,实际上眼角的余光还是一直在观察容颜的反应。 他说:“我延迟了一次婚礼,你也延迟了一次,扯平了。” 这种事……还能有扯平一说啊? 容颜试图解释一下,“我延迟婚礼真的不是因为你延迟婚礼,林岩的事我能理解,所以我没有一直计较,秦非同……” “我计较。” “什么?” “丁彦臣喜欢你,还和你天天在一个地方上班,我计较。” “可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啊。” “我知道。” 容颜:? 既然都知道,你又在胡搅蛮缠什么? 秦非同并没有在胡搅蛮缠,他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他强势惯了,从来不会为了谁委曲求全,纵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被孤独击溃,但从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发神经。 现在呢? 看到容颜和丁彦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就觉得碍眼,心里还时不时地担心丁彦臣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是这些情绪他不能一天天的总跟容颜说,所以就一直自己憋着。 然后,就把自己憋得不像自己了。 “容颜,我不要求你辞职回家,你想上班就去,但是丁彦臣……不会再和你一起。” “秦非同,你要干什么?”容颜惊呆了,因为她从秦非同身上,看到了最初认识之时的漠然和杀意。 “他真的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非分之举,我也一直跟他说得很清楚,我心里只有你,绝对不会变心的!” “嗯,很好,我很满意。” 容颜:“……” 秦非同之后就不再说话,他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明显了:1、婚礼不会再延迟;2、她和丁彦臣不能再共事。 容颜自从创业后,脾气都暴躁了不少。 此种情况下,她更是被激怒得差点要暴跳如雷:“秦非同,你不能这么霸道!”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是应该有商有量的吗? 两件事,总不能全部都由他做主了吧? 容颜气愤地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一个人决定。” “你可以表示反对。” 容颜:? “但我不接受反对意见。” 容颜:“……” 一天天的忍来忍去真的烦死了,他不适合唯唯诺诺,他就是天生的强盗。 容颜被气得脑子混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点切入,去反驳他的强盗逻辑。 谈话再一次谈崩,晚上躺在床上,两人各自占据大床的一侧,谁也不理谁。 秦非同一反常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