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刚才已经试过了,公爵说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突然,他寒毛耸立—— 如果活人没发过去,那死人岂不是?! “沈以乐,动手!”糜舟毫无征兆地动了起来。他像敏锐察觉到猎人靠近的兔子,全身上下的细胞同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他猛然朝佛弥耳扑了过去,目标不是他腰间的刀——因为没必要这么做。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佛弥耳不可能使用刀,光是拔出来的那一瞬间都会露出致命破绽。糜舟在瞬间决定了进攻方向,沈以乐慢了半拍,但很快跟上了他的脚步。 佛弥耳有些惊讶,他没料想糜舟竟成为了先发制人。他一边暗自感叹西朝武者的果敢,一边往房间一角躲避。他下意识把手耷在刀柄上,旋即一想后,马上放起了这种想法。 这里太窄,不适合用刀作战。 云鹰国很少有纷争,更不会打斗。佛弥耳从小到大,只有在贵族之间举行决斗比武时才大展身手,他的实战经历大大少于糜舟和沈以乐。突然间遭到对方两人偷袭,他脑袋一下转不过来,只是本能地开始运气。 “愚蠢!” 他大喝一声,长拳带着厚重的气息朝糜舟砸了过去。 * “你是谁……” 麝凤蝶的喉咙像漏风了一样,声带振动的同时,绵延不绝的气音伴随而出。 她停止了尖叫,瞪着干瘪无神的眼睛,注视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 他是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说明他并非孩童,魁梧壮硕的身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岿然不动。窗户被打开,他应该就是从窗户跳进房间的。 麝凤蝶不知道这是哪里,她脑袋很晕,疼痛感从全身传入大脑。脑袋像要炸裂了似的,仿佛能看到无数根发烫的神经在颤动。 对方并没有应答,藏在白色面纱后的杏黄色双瞳闪着淡光,目不转睛。 “这是何地?”她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脑中仅剩行军蚁吞噬自己的画面。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渗了出来,紧接着被黏在身上的三尸虫贪婪地吸收。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爬满了红鹿的鬼虫。 她不觉得恶心,只是害怕。为什么自己会躺在三尸虫灌满的温床里? “你就是麝凤蝶?”男人开口了。 “……是我。”她判断不出情况。她被隐翅虫吸干了皮肤,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快要死了,苍蝇围绕着她。 也就是说,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他是红鹿那边的人吗? 她抬起手,三尸虫还是紧紧地附着在身上,跟皮肤没什么两样,不过更肥硕、更粘稠。 “跟我走。” 男人伸手。 “你……” 他不是红鹿的人。 麝凤蝶想起这是哪里了。这就是红鹿的茗苑阁楼,而男人要带她离开。 怎么办? “我倒数三个数,你完全能自己站起来。”男人似乎在抱怨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收回手,负手而立,静静地注视麝凤蝶主动起身。 “三。” 麝凤蝶很恐惧他。刚被人剥干了皮,现在更是草木皆兵、胆小如鼠。 她紧张地猛颤一下,下了床。 白衣人抛给她一个白色斗篷,头也不回从跳出了窗外。 麝凤蝶迟疑了一下,跟这他出去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