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倒做得好买卖。” 在边关,除了高家,再没人敢做这样事。 尉迟圭简直爱死了小媳妇这般护短,又霸道的模样。 越发哼哼唧唧装可怜,“可不是么?这么欺负我,媳妇治治他们呗。” 许惜颜横他一眼,“到底伤筋动骨了一回,且安生几日吧。好在卫大人回来了。对了,他的差事,你安置好了没?” 没有。 原本尉迟圭是有个位置安置卫绩的,但如今又不太愿意了。 如果说高家对他都敢下手了,那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 卫绩这样的死党,真得安置到一个更重要的位置才行。 要说他这回能及时获救,也亏得遇上卫绩了。 这小子机灵,书读得多,办法也多。旁人束手无策时,是他使计,拆了车轮,搭个简单的辘轳,跟打水似的,将他从山崖下拉起来的。 否则那般地势,就算有亲兵肯拼死下来,也背不动尉迟圭。 大恩不言谢,记在心里且慢慢还吧。 许惜颜想了想,“元通判过世之后,顶替他职位的周通判年纪不小了吧?” 呃, 这要看怎么说了。 人家虽年界五十,已是当祖父的人了,但还算年富力强。 但许惜颜说人家老,尉迟圭顿时点头,“就是,一身暮气。” 是个老好人,但老好人不顶事啊。 身为一地知府,他的两大副手,同知田巩虽也是个老好人,好歹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性子虽有些迂,但属于推一步动一步,还能动到位的副手,也就勉强能用了。 但这位周通判却是推一步,还犹犹豫豫想退半步的人。 偏年纪又大,性子又软,略说几句,他就一脸委屈。可要不说,就得自己憋屈。 金光侯是在沙场上杀伐惯了的,哪里受得住这个?早想换人了。 许惜颜果断道,“既如此,就让他告假,由卫大人暂借吧。” 尉迟圭惊了。 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暂代一二年就转正呗。可就算他媳妇是郡主,可也不能叫人告假就告假吧? 放弃大好仕途,人家图什么啊? 可许惜颜偏偏就有这样本事。 只把周通判请来,和和气气聊了几句家常,周通判回去就“病”了。 为了病得厉害些,老头儿也是很拼的。 大热的天,守着火炉吃了满满一锅羊肉,又吃了一个七八斤的大冰西瓜。 直吃得上吐下泻,两天工夫,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正好让初来乍到的卫绩,顶了这个缺。 也不是没人觉得周通判病得蹊跷,旁敲侧击想去打听,可是迫于金光侯权势? 还隐约透露,有人可以代为作主,上达天听。 周通判躺在床上,统统大骂了回去。 然后据说被气到,勾起“旧疾”,病得更重了。 然后,连他少年结发的老妻也给吓到了。 老头子不是当真要去了吧? 成日啼哭。 周通判这才挑个无人深夜,悄悄告诉她。 “你莫担心,我自有主张。这是为了咱家将来呢,过几年你就晓得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