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瞅了瞅,这家伙正扒拉着一位不知名仁兄的脸瞅。“你看,所有人的死法都是一个样。” 我正对脸是一具无名尸,面朝里斜躺着。我和黄毛把他尸身翻过来一看,确实。这一具和之前那几具还有最早发现的那个大老外一样,同样是没有致命伤,但是所有人表情狰狞面露痛苦,身体裸露处呈现黑炭色。是烧伤?可体表又没有被火燃着的痕迹。 “你说是不是中毒而死啊?”半吊子看了看。 “有可能。”皮包儿仍然翻扯着死尸,“不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话怎么讲?”我见皮包儿话里有话。 “你看啊,所有探险队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食物和水的配给都是从地上带入地下的,我检查了好几个人的尸体,发现他们的口粮袋还有些食物,所以说不可能在这个环节上出错。如果说中毒,他们是怎样中的毒或者说我们现在有没有跟他们一样中毒?” 半吊子晃了晃他那榆木脑袋,“你说有没有可能跟我一样,是那种不知名的蜡块挥发后的气体让他们产生了致幻。” 我点点头,“倒不是没这种可能,但那种东西好像摄入量很多才可以致幻。咱们三个人一起融蜡,最后只有吸入气体最多的我产生了幻觉,而你们都相安无事。这也似乎不是最合理的解释。” 半吊子被我呛声,表现得很不耐烦,“哎呀,好了好了,活人还顾不过来,哪里还顾及得到什么死人。你要真想知道是为什么,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皮包儿显得比他还不耐烦,“我说半吊子同志,说话过过脑子好不好?我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就跟我们拼死往树洞里钻一样,最后我们碰到了食人蚁大军。你不想想看现在我们的状况不跟刚刚下地时一样吗?死掉的人拼命往外爬,而我们则拼了老命往里跑。干嘛,去送死吗?” 半吊子被皮包儿呛的不吭声,好半天才嗫嚅道,“往前不是,往后不行,难道活生生困死在这里?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 “好了,不要斗嘴了!”我有些懊恼,本来在地下情绪就很激动,现在又内部不团结,这是团队崩溃的重要表现。我看了看地图,见如果回去的话我们仨人实在是凶多吉少,于是咬了咬牙,“继续往前爬,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家都不吭声,默不作声地在黑暗里继续前行。由于皮包儿的点拨,我特意去留意这些尸体,我发现爬过这些死尸身边的时候,并没有闻到强烈的血腥和恶臭,这是很不正常的表现。 这个半人高的洞穴很长,长时间的跪行导致膝盖处的衣服都被磨破。我们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突然感觉前边有风吹来,这让极度困倦疲惫的我们略微有了些精神。又继续往前爬了十来分钟豁然一个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