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如实的把自己经历给大姐讲一讲,但还没说几句就觉得那女人脸色不对,越说越觉得女人面色难看。本来黄中带红的脸蛋儿现在吓得煞白,“你,你进过这山里面?” 我点点头,“咋了?” 她看我点头,下意识地就把那山娃子往自己怀里一搂,“那啥,天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做早饭呢!”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诶,不对啊!“大姐,大晚上的应该做晚饭啊,你吃的哪门子早饭!” 大姐也不管我,搂着孩子就急不往村子里走,连地上的背篓和镰刀都顾不上捡。 “大姐!大姐!”我越大声叫这两人走得越急,“借宿!我借宿一晚!给钱的!”我个外乡人,你让我睡荒郊野地啊,我着急地往前蹭。 谁知这两人根本不答言,就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那孩子扭头见我开始追他俩,跟母亲耳语几句,两人撒丫子就往村子里跑。 这他妈中邪了不成!这都啥跟啥啊,管不了那些了,我最起码得给自己找个地方住啊!我开始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躯体,休息了这好大一会儿,再加上好心大姐人工咀嚼的中草药,我腿部也开始可以活动些。 我想追上前面的那两个人,这是很不现实的。就好比一个瘸子去追一辆法拉利,而且法拉利把油门轰到最大。我只好目送这两人狂奔进村,然后消失在这歪歪扭扭的山脚小路上。 等我踉跄到村子边儿时,月亮已经出来了。这是住户很少的山村小镇,小到一眼可以从村东望到村西,怪不得我走了这么半天没遇到一个人。 很老的山墙和青石板铺造的乡间小路,这是徐志摩梦里的地方,然而我现在并没有这种诗情画意。我现在并不希图来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我倒是很希望给我来张大饼和一盘子炒鸡蛋。 人在最饿的时候千万不能想吃的,我刚那么一想肚子就咕噜噜乱叫,我饿了,很饿。 我记得那母子俩穿过这条巷子然后往左拐了,然后我走进村子里也开始往左拐,管不管饭、留不留宿先搁一边儿,我得问问他俩为啥跑啊,是因为我发型乱了嘛。 再拐过一条弄堂,是个死胡同,于是我彻底迷失了道路。在这窄巷里两边都错落着木板门,也就四五户人家,每个门户前都有那么一两级石阶,没有很大的院落,典型极了的江南水乡画面,是那种最寻常不过的市井人家。 我放弃了对那对母子的寻找,因为天空开始飘起了雨丝。我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扇木板门开始发力,我轻扣着门环,想象着从木板门那面出来一个花甲老太或者是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我渴望着大饼和炒鸡蛋,即使我知道这里一般吃米饭不吃大饼。 当我第三次扣门的时候,门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我听见“吱呀呀~”屋门开放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谁呀?”是个娇滴滴的少女声,隔着一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