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在那明晃晃的剖刀刀刃距离我面门也就七八公分的时候,机器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响动,拎着我的两只机械手硬生生地骤停在半空之中。 是的,我林峰没有死。哼!又让你们失望了,很傲娇地说,有主角光环的我林峰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杀猪刀给干掉呢。 汗水夹杂着腌臜的尿液,顺着我裤腿儿一直流到了脚面,然后又顺着脚面一直滴答到传送带上,一直到跟猪喽的血液混杂到一起。 原来这个鬼地方是有人的,到现在我才看到。在我身后也就是那连接生与死的孔洞的正上方,有一间耀着白光的工作间,一个穿着无菌服带着口罩的家伙,正透过工作间的小玻璃窗,死死地盯着吊在半悬空中的我。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不是这位喊的。不知何时,从车间外慌慌张张地涌进一群人来,我定睛细看,正是大金链子和他那该死的老爹。 俩人儿一边拽着我一只退,冲着工作间那边就大喊,“快放下来!快放下来!” 那人还是不动,他现在已经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管他那个呢!瞅着身材戳个儿应该跟开货车把我送进来的是同一个人。 “他妈说你没!把你爹我给放下来!”我冲着工作间那里大吼道。 工作间里边那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按了一通按钮,抓着我胳膊的两只机械手这才缓缓地将我放落下来。 “慢点儿,慢点儿。”老家伙装模作样的吆喝着,两人一人扽着我一条腿往后拉扯我。我一根儿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飘荡的一截儿也就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那剖刀的刃部,“歘”一下就断为两截。好锋利的刀啊,悬一悬我林峰就彻底丧失了给我老林家传宗接代的本能了。 “往后!他妈再往后点儿!”我骂道。 “诶诶诶。”这俩孙子忙点头哈腰照着我叮嘱的去做。 终于,我林峰双脚算是又重新沾着了地儿。马上一只温暖且宽厚的大手就抓了过来,“小同志,小同志!实在是对不起啊!鄙人姓冯,是这肉联厂的厂长,这场安全事故完全由我厂负责,你没什么事儿吧,刚刚没有吓着你吧?医生!医生!快……” 冯厂长依旧热情洋溢地说着些什么,现在我大脑却完全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也听不清这大手在叽里咕噜说得什么,我就直感觉一阵阵的迷糊,胃里一阵阵得直犯恶心。 “那俩玩意儿呢!那他妈俩孙子呢!”缓了好大一会儿,等我身体渐渐开始有了知觉,我第一时间便是要 兴师问罪。 “搁这儿呢!” “这儿呢!” 俩家伙忙点头哈腰的过来,活像极了见了猫的老鼠。 “我的小祖宗,您没什么事儿吧?”年长的那老头是个人精,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此时正竭尽所能摆出一副无比灿烂的笑脸。 “你他妈,你他妈的……呕~”我刚要骂街,腹部一阵干呕,我又俯身狂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