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母猪~站着的!”我又重复了一遍皮包儿的话,“你小子该不会是冻糊涂了吧!” 皮包儿浑身都开始哆嗦,也不搭理我就是举着一个手指头让我瞧。 我自然是不信他这番鬼话的,但好奇心又实在是太重,顺着皮包儿这家伙哆嗦的手指往堤岸上一看,我擦嘞!在堤岸村牌楼一旁可不是站着一头雪白雪白的家伙嘛! 这家伙浑身雪白肥头大耳,再加上冰凉的月光衬托,怎么看怎么像猪八戒他二姨下世临凡啊!真特么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天尤其得多啊! 这下我彻底不敢走了,皮包儿一出溜也从我背上滑落,那猪八戒他二姨明显也是看见了我们,一摇一晃地摇摆着硕大的身躯冲我们走来,我想此刻如果有特效的话,一定是“空嗵!空嗵!”一步一个坑,地动山摇山河破碎的效果。 我已经开始在想到底用一种什么姿势跪下,然后用一种多么虔诚的语调来诉说自己曾经所犯过的罪孽,“我不对,我检讨,我有错,我改不了!我不该吃猪肉,小猪猪是人类的好朋友……” “空嗵!空嗵!” 豪迈到无所顾忌的脚步越来越近,等那东西彻底下了堤岸快走到我切近的时候,我低下了我倔强的小头颅,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极度害怕,心脏剧烈跳动发出的“砰砰”声。 “我不吃猪肉的,我是基督徒,我亲爱的圣主阿拉~”天知道我在胡言乱语着什么。 “阿切~”所有的一切,为一声尾音拉得极长的喷嚏声中破碎。 我猛一抬头,哪里是什么站立的母猪啊,这不是身穿蕾丝镂空裙子的张娘娘嘛! “张,张娘娘?”我发誓,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内心情愿见到的还真是猪八戒他二姨! 张娘娘身穿着那件刚刚邮寄过来的镂空裙,充盈的体态再加上硕大的肚腩,从远处看,让人不得不疑心是猪妖转世成了精。 “咯咯咯~”张娘娘故作扭捏之态,扭动着腰身,轻迈着她那43码的大脚丫子,“两位小相公,闲来无事搁这儿游泳啊?” “娘~”我一秃噜嘴把两个字说成了一个字。 张娘娘于是就笑得更欢了,跟吃了血耗子一样的红嘴唇咧着,几颗大玉米粒牙往外呲着,“诶呦呦~叫娘不就远了嘛,这帅哥净开玩笑,人家哪里有那么大啊,人家今年才十八,就叫姐姐就行了,实在不行叫妹妹也成。” “呕——” “诶诶,皮包儿,你咋个吐了?”我赶忙搀扶起还在地上哆嗦的皮包儿。 “没啥事儿,就是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呕~~”皮包儿这时候也已经顾不上装什么台湾腔了,连连拍打着胸口。 张娘娘不知道是没听出这话里话外什么意思,还是原本就没皮没脸不知羞耻,反正见四下无人就又往我们这边凑了凑,接近零度的东北深夜,一个五六十的大老娘们儿半掩半露着自己身上白花花的肉,真不嫌冷! 张娘娘自以为这叫风韵犹存,让无数铁血男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殊不知她这样的身材,我们真是不敢想入非非啊,多看一眼甚至连寻死的心都有。 “嘘~”张娘娘将胡萝卜粗细的食指竖放在唇角,故作扭捏的向我吹气,我立刻感到一股腥臭味夹杂着严重的口臭扑鼻而来。 “咋,咋了嘛?”我还以为这村子又有什么变故了呢。 不想张娘娘瞪着她那牛眼和我对视了三秒钟,“噗嗤”一下子就乐了,“你听~你听~扑通、扑通,刚刚是你的心跳哦!你对我心动了,你对人家不怀好意有非分之想哦,你坏,你坏!” “呕——呕——”这下我俩全吐了,“大,大姐,深更半夜的,能不能别讲这么可怕的鬼故事?!” 张娘娘更娇羞了,抿着血盆大口还偏要作出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我跟你们说啊,我可是一村的国母皇娘,不许你们这些外来人对哀家有什么非分之想,听见没有!我可是有夫之妇了,自来就有好女不嫁二夫的古训,你们可不许对我心动哦。不过——”然后故意拉长尾音儿,“你们要是愿意等,我可以……” “不不不不!”我俩就跟挨了马蜂蜇一样,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欢,“祝百年好合,祝早生贵子!” 皮包儿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