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想必是到了。玲珑下车来,看见那宏伟的门庭,吓了一跳。 她还没见过修道还在这么豪气的宅院里修道的。 玲珑带着人进了门,大宅有好几进,不过人却不多,除去洒扫的几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偌大的宅院被那些稀稀拉拉的人,衬显得有几分寂寥冷清了。 带路的仆役把她带到一处房门面前,就躬身退下了。 芍药等她带来的侍女,已经被安置到别处。现在前后除去她之外,再无别人。玲珑推门而进,正好看到他在门内。 他今日换了灰色的道袍,在団蒲上打坐,两手捻起,手背靠在双膝上。 今日他又换了一身道袍,道袍依然是天水碧的颜色。玲珑提着手里的木匣走进来。他似乎对身后的动静一无所知。依然坐在那里,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他在念什么。 她走过来,走到他身边了,也依然没有见到他有半分动作,玲珑把手里的木匣放到一边。 “道长。”玲珑开口了。 可是打坐的人似乎已经入道了,对她不闻不问。 玲珑蹲在那里,见他没有动作,先是斯条慢理的靠在窗台那儿吹了一阵子的风,等到风都把身上出的汗给吹干了,也没见那边的人有什么举动。 玲珑奇怪了,她提着裙子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和刚才一样轻轻叫了一声道长,还是没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她耐心不错,可以和眼前人来来回回的纠缠,但是也本性顽劣。 他不动,玲珑干脆整个人就靠了上去。靠近了,那股柏木香,便从他身上盈盈袅袅的传来,那股香味,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变过,一如她初次所感觉到的那样。 轻薄却如有实质,这熏香淡淡的,一如他的人。 她见他打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闭绝五识。 玲珑坏笑,她坐在他跟前,过了一会,突然膝盖抵在地上,整个人都坐起来,扶着他的双肩,唇就停在他的额上。 嫣红的唇并没有直接亲上去,而是和他肌肤之前留了一丝空隙,绵暖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肌肤上。 如春风温柔喜人,又如夏日里不告而来的飓风,在心头狂乱暴虐,乱人心智。如何挑拨人心,尤其是男人,于玲珑来说,简直就是天生具来的本事。 她扶着他的双肩,唇缓缓移动,却不实实在在的落在他的身上,只有那缠绵诱人的呼吸,在肌肤上缠绵悱恻。 当她的唇快要挪动到他的唇上的时候,原本一直闭眼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双眸清亮,眸上罩着一层光,原本就是极好看的眼眸,俊眉之下,越发的能夺人心智了。 她不受控制伸手就抚上了他的眼眸,浓密的眼睫在她的掌心里轻轻扫过,让她心底都开始痒了起来。 手指从他眼眸上挪开,他眼眸重新睁开,望着跟前鲜妍到了极点的少女。她 她唇齿微张,忽而靠的更近,似乎就要吻了上来。 然而唇只是虚虚的在他姣好的那张檀口上一拂,就迅速拉开了距离。 她迅速向后退,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就退到离他有两臂远的地方。 元泓眸底的恍惚和朦胧散去,“你方才在做甚么?” 玲珑今日穿了大红的衣裙。衣裙是新做的,艳丽非常,大红的衣裙过于热烈,非得容貌艳丽者压制不住,一个弄不好,就会被被衣裳给压下去。 玲珑却没有,她今日做了稍微浓艳的装扮。那妆容是洛阳里没有见过的,头上长发半梳,留了一截披在身后,眼角浅红,唇却和身上的衣裙一样红的艳丽。 她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道长是想我亲下去?” 还不等元泓回答,玲珑又笑起来,这次可真的是笑容恶劣了,一字一句从那张嫣红的樱唇里吐出,“我、偏、不” 元泓手指微抬,她得意的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