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的那几日,都要亲自去母亲墓前祭拜,所以特意坐好了埋伏。 晋王是辅政六人里,唯一执掌军权,威胁最大的一个。只要除去他,那么其他几人,也不足为惧。 他看到元泓站在那里,安然完好。双股战战,迈不动步子。 “直接拖出去杀了比较好。”元泓道。 清河王还是有顾忌,“他们也是朝廷命官,没有罪名,不好下手。到时候外面说起来,不好听。” 元泓冷笑,“当初他们残害宗室的时候,哪里顾忌过甚么好听不好听。” 他目光扫过高家两兄弟,高照已经面如土色,元泓盯着高要,“拖下去吧。” 于太尉点头,“晋王说的没错,当初他们下手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个正大光明的名头。” 高要顿时和杀猪似的叫喊起来,“当初那是先帝……” 还没说完,身后的卫士就已经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高要被打的嘴角开裂,整个人趴在地上好半日起不来。 元泓一抬手,两个人就如死猪一样被拖下去。 “这怎么处决?话是这么说没错,他们干出来的事,的的确确死上几次都不为过。但是先帝还在宫里,见了刀血,怕是不吉利。” 元泓双手背在背后,他仰首看着天空。今日的阳光很好,灿烂的金色落在屋脊上,又是格外的高高在上。 “这简单。” 高照和高要直接被带到了一处小屋子里。宫里有深广的殿宇,自然也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屋子里潮湿,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两人落入尘埃里,被人摘了冠帽,现在一头乱发,委顿坐在那里。不时有人过来,解了高照绳子,而后递过来一把绳索。 高照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直接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 高要看见,又尿了一裤子,“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高太后此刻自身难保,恐怕是见不得你。”元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高要,眼神冰冷,已经和看死物没有任何区别。 高要浑身颤抖。 元泓看了一眼已经挂在房梁上的尸体,没有叫人搬下来的意思。 他一扬下巴,顿时有人过去把高要结结实实摁在地上,外面人捧着麻布,和酒水进来。 在高要惊恐的注视下,中官拿起一面麻布,放在他面上,而后在他面上喷一口烈酒,而后结结实实的贴在他的脸上。 开始薄薄一层麻布贴在脸上,无关痛痒,但是随着第二层,第三层贴上来,能吸入鼻子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 “你知道这叫做甚么吗?”元泓看高要的四肢都被捆住,挣扎的绳索都挣扎的作响。 “这个是王妃和我说过的。”说到玲珑,元泓冷峻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说是她知道的一种刑罚,以桑皮纸和烈酒,这种纸遇酒则软,放在脸上,就会紧紧的贴在面上,五张下去,人就会没命。而桑皮纸那时候会紧紧贴着口鼻,凹凸有型。如同伎人所带的面具,故名贴加官。” 元泓话语一转,“用王妃的法子,送你上路,也不至于埋没了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中官,中官会意点头,立刻又喷了一口细细的酒雾上去。烈酒和麻布,到底还是不如玲珑说过的桑皮纸有用。但他原本就是要折磨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让高要痛痛快快去死? 高要挣扎,麻布之下还能听到喉咙里咕噜噜的声响。不过这些挣扎不过都是徒劳,绳索蹭破了表皮,深深的陷到肉里。 那麻布贴一层,呼吸就越发困难。这招数,杀人不见血。不像用刀,还会留下痕迹。 他听着那挣扎的声响,心情愉悦,冷眼看着高要挣扎。 等到第六层,困在那里的人,浑身颤了颤,而后两腿一蹬,没了气息。 人死之后都会失禁,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热天里,气味还熏得更快些。 元泓抬起袖子,遮住了鼻子。他出来之后,直接遇上于太尉,于太尉看了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