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色,正是香浓的热牛奶与咖啡纠缠不清后,淋上纯正的焦糖显现的颜色。 温热、甘甜,又诱人。 近一点…… 苏阑蜷蜷手指,抬着沉重的步伐坐到风轻舟的身边,贴着沙发边缘,局促地把头发拢住耳朵,结巴着说:“近、近一点做什么……” 之前也不是没近过,今天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苏阑勾着发尾,愣是不敢再看风轻舟。 风轻舟忽地一笑,凑上前来说:“做什么啊?当然是……” 拉长的尾音像是蜘蛛吐的白丝,一根一根的缠上苏阑的心,把它裹得密密实实,再难逃脱。 风轻舟手握成拳,遮住即将忍耐不了的笑意,话音一转:“看看你的头发,准备帮你洗头啊。” 苏阑像是坐了一次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只能心情复杂地凝视这位风钢管:“……哦。” 风轻舟一本正经:“不然呢?” 不知道对方有这么蔫坏的苏阑瘫在沙发上:“没啊,就给你看头发啊。” “哦。” 风轻舟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往主卧的浴室走去。 苏阑问:“怎么了?” 风轻舟像是不太舒服,咳了咳:“洗头发。” 要命,差点笑出来。 她嘴角疯狂上扬,一边嘲笑着幼稚的自己,一边开心地往浴室走。 苏小阑的反应简直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玩,她侧耳听着苏阑缓慢跟来的脚步声,又笑了笑。 “你要不要洗个澡?” 苏阑疯狂摇头:“不不不,这不太好吧。” 风轻舟很茫然地看着她:“这样方便一起洗啊。” 一起……洗? 这句话太让人遐思,苏阑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用和我一起……” 风轻舟更加茫然了,表情甚至有些无辜:“啊?我不是说我和你一起洗啊,你想岔了吧。” 想岔了的苏阑:“……” 难道,刚才风轻舟的意思不是洗鸳鸯浴? 呸,鸳鸯个屁。 她紧紧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帮我……” “不行,我必须要对你……的头发负责。” 还没开始洗,苏阑都觉得热气冲上鼻子和头了,又晕又热。 她只得投降:“那你只洗头就好。” 今晚果然不该来,苏阑第正无穷次后悔。 为防止一会被水打湿,风轻舟把苏阑的长袖也挽起,叠了几次,露出白嫩又细长的手臂来。 苏阑的手甫一被微凉的指尖擦过,心就猛地一跳。 她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尽量忽略那温柔的接触,甚至开始在心底默念那一句经典的台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上司好心帮她,她怎么能……想些乱七八糟的呢? 因为苏阑的手腕又细又白,暴起的青筋与血管很是显眼,风轻舟无奈地笑,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为难苏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