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如对上她略带期翼的眼神,撇开了眸,“不用了,你回去吧。” “为什么啊……” 徐意如没有再回答,抱着布回到了软榻上。为什么?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她。 陈容垂下头,有些失落:“那你一路顺风。” 徐意如看车帘被放下,脚步声越来越远,突然掀开窗帘,对着那个风尘仆仆地背影叫道,“阿容!你一定要……等我啊!” 陈容背影一顿,回头对她扬眉一笑,挥了挥手,“好。” 徐意如看着陈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眼眸里升腾起雾霭之气。 陈容消沉了大半个月,闭门不出地看书,直到乔桐梓半夜三更闯入她的房间。 “你大半夜来做什么?”陈容把被子一扯,颇为惊悚地看着跳窗进来的乔桐梓,“还穿的那么……黑……” 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生像是做贼一样。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几天我家来了很多说媒的。”乔桐梓叹了口气,大大咧咧坐在桌子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一大杯,开始吐槽起来,“那些男的不是无病呻吟就是头脑简单,最过分的是我爹娘居然让我今年嫁出去。你也知道我志不在此啊。” 陈容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恩……你及笄了确实年纪不小了。” “我!”乔桐梓只觉得胸口一阵痛意,颤巍巍地指着陈容,“你不帮我说话,还中伤我!”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陈容无奈地摊手,叹了口气,“我哥也被逼婚了,他也志不在此,不如你们打个商量将就一下,成婚成全彼此?” 乔桐梓眼睛一亮:“我看可以,你哥是个正人君子。” 她说完就出门向着陈文疏房里去了。 陈容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正打算躺下继续睡觉,才刚躺下就听到前边有人喊抓贼,她一惊,抓了个披风就跑出门了。 这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陈文疏房间门口,陈有武和顾氏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房间里陈文疏和正死死地抱着他胳膊的乔桐梓羞愧难当、尴尬万分,陈容从人群里挤进去,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有毒。 乔桐梓也没脸再待下去,很快就被送了回去。 陈有武坐在大厅上座,气的拍桌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老爷,你消消气……”顾氏在旁边安抚,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陈文疏,“年轻人嘛,年少轻狂,一时情难自已也是难免的……” 陈文疏有苦说不出,他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突然一个黑衣人闯进来,他以为是贼,没想到竟然是乔桐梓。 他想起她说的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陈文疏也没有再解释,坦坦荡荡道:“我明日便去太守府提亲。” 陈容本来已经睡眼惺忪了,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欢欣鼓舞起来,“好!哥哥不愧是个大男人,有担当!” 陈文疏:“……” 他突然怀疑这事和陈容脱不了干系! 顾氏松了口气,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不过……她想起徐意如又有些愧疚,毕竟在她看来徐意如对自己儿子有意啊。 太守府也知道了乔桐梓夜探陈文疏房间这件事,气的拿鞭子抽了乔桐梓,不过事已至此,况且陈家也是极好的门第,便应允了,定在年底成婚。 陈容在太守府看到乔桐梓,忍不住抱拳:“勇士勇士!” “我差点香消玉殒啊!”乔桐梓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深知此事代价惨重,不过效果还行,“我爹真抽我了。” “一切都是为了自由。”陈容拍了拍她的手。 陈容从太守府出来,想着颓废了那么久,得去自家铺子里看看了,刚走到街道拐角就被一群混混拦住了。 “哟,小妞长得不错啊。”为首流里流气的小痞子咬着根草,乐呵,“交出钱财,让大爷我摸摸小手我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挺好。”陈容放下手里的暖炉,开始解披风,“放心,我会温柔点的,” 小痞子看陈容解开了披风,有些误会了,“这,这么刺激的吗?” “我说你们来的挺好。”陈容捏了捏拳头,露出一丝笑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