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陈容赶紧过去,在旁边和徐意如一起握住了鱼竿,指点着她如何放线收线,没有注意到徐意如的视线隔着垂纱落在自己的脸上,“好了,拉上来。” 徐意如撇开视线,和陈容一起把与鱼竿拉了上来,果然看到一条扑腾的小鱼。笑了笑,“我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陈容昧着良心道:“你运气真好,这种鱼好少的。” 系统冷哼一声,“你当别人没见过鲫鱼吗?” 陈容:“……”看破不说破好嘛! 两个人坐了几个时辰,徐意如站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歪被陈容稳稳地扶住了,有些不好意思,“我腿麻了,先站一会儿。” 陈容在她面前弯下腰:“我背你。” 徐意如看着陈容的后背,抿唇笑了笑,趴了上去环住了她的脖子。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笑吟吟地提醒,“我很重哦。” 陈容轻而易举地站了起来,不屑一笑:“就你这个体重,再重个二十斤都不在话下。” 水上栈道边荷花芳菲,陈容走过时惊起了几只蜻蜓,此时夕阳无限好。 富阳城,护城河边。 一身蓝色衣裳的应阳雪站在水边,向来无畏无惧的眉眼间居然有了挣扎的神色。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陈文疏看着应阳雪的背影,眼里有些疼意:“一个风流侯爷,还是庶出,他的女人还少吗?你为何偏偏会喜欢上他?” “我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应阳雪脸上写满了愧疚,转过身看着陈文疏,“而且你并不了解他。” 陈文疏突然笑了,分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生气:“他的名声,整个江南不人不知,是我不了解,还是你自欺欺人?” 应阳雪不想与陈文疏做过多的争执,“子泱并不是肤浅的人,他心里有抱负,能忍耐,他和我是同一种人。” 是了,陈文疏并不能够切实体会她的苦楚,可他却看不到李子泱那个吊儿郎当的风流侯爷有半点可取之处。 “你对我很失望吧?”应阳雪鼻子有些酸涩,“我堂堂应家大小姐被小人害的家破人亡沦落至此,可是我一定会回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陈文疏压下心里的无奈,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应阳雪笑了笑,“谢谢你,文疏哥哥。” 陈容急着给徐意如一个交代,没过几天就回了富阳城,不过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了张贴的布告,让车夫停下了马车,疑惑道:“这上边捉拿的囚犯是不是有点眼熟?” 徐意如也凑过去从车窗里看,“这个女子长得很好看。” 陈容认出了这是应阳雪的画像,赶紧把徐意如拉了回来,生怕这两人再有什么纠葛,欲盖弥彰道:“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说别人好看呢?” 徐意如无可奈何地捏了下陈容的脸颊:“你何时也会在意这些了?” 陈容很是严肃:“我当然在意,但是我只是不说而已。” 引得徐意如哭笑不得。 陈容知晓在搜寻应阳雪的是她的仇家,惹不得的大人物,在原剧情里应阳雪也因为行事太高调而招来了仇家,不过却是被张少楚偷天换日给护下了,这也是他们的定情之处。 可是这一次张少楚和应阳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改怎么解决危机呢? 陈容一路想着回了陈府,破天荒地看到陈文疏在家里喝茶。有些惊讶,毕竟他在陈容心里早已经被划入了放养野人行列。 “容儿回来了,正好厨房端了点心来,快尝尝。”顾氏见陈容和徐意如并肩而来,想起又流传起的谣言,若有所思,“如今意如也到了试婚年龄了,可相中了好人家” 徐意如犹豫地看了一眼陈容。 陈容心里揣测了一下顾氏的心理承受程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心一横,“我打算和意如妹妹成亲,这次回来就是和你们说这件事的。” 徐意如掩在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衣摆,小心地打量着顾氏的神色,很是紧张。按理讲,不会有人能接受这种事情的,而且陈家还有恩于自己…… 倘若夫人翻脸…… “噗——”陈文疏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咳嗽不已,“咳咳咳……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容白了他一眼,看顾氏淡定的反应,纳闷道:“娘你怎么不惊讶?我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我早就知道了。”顾氏哼了一声,看来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她见徐意如小脸崩的紧紧的,安抚道:“你们也别那么担忧,我很开明的。” 留香这次留在陈家,不知道发生在俞南的事,听陈容说要成婚,也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毕竟整个陈家,除了老爷和大少爷,都看过陈容和徐意如的话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