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在书上看到过怨灵的记录,不过也没想到自己真能够遇见那么多,这些怨灵简直都活的跟食人鱼似的了,连船都吃! “我刚才看到水底的是什么了。”系统突然开口,语气有些凝重。 “是什么?” “大鹏鸟。”系统如实相告:“很大很大一只,看起来是一只挺厉害的妖兽,没想到竟然被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你别吓唬我。”陈容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 “是真的!你没有听错!”系统激励道:“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你可以的,加油!” 陈容:“……” 她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很可以。 蓬莱仙岛。 白汐把药方传给了侍女,对水君夫人道:“水君身上的伤势积累的太久了,一时半会儿要根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第一步先保护要肝脏,免得病灶移了位置。” “是啊,他这病原先还不严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虚弱,如今竟然已经昏迷不醒了。”水君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愁容,这段日子的焦灼愁的她头发都白了几根。 而那些来看病的一个个都束手无策,也是实在到了没办法的程度,才拿着以前的恩情厚着脸请了白汐。 白汐拿出一套银针,铺陈在桌子上,选了一根最细的拿白布擦拭了一下,“并非是简单的受伤。” 她的语气淡淡地,可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哦?”水君夫人眉头一皱,有些不理解陈容的意思,“难道我夫君的病另有隐情?” 房间里其他人都屏息凝神的听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有人窃取了水君的元神灵力。”白汐抬眸直视着水君夫人,神色有些凝重,眼底也带了些疑惑:“夫人可以好好想想,水君病后有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啊……”水君夫人面色苍白的想了想,最后干脆颓然地坐下了:“他自己去猎妖兽,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从那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了,凡事都是一如既往的……” “母亲忘记了,父亲受伤之后小妹就回来了吗?”有人突然开口:“小妹不是给父亲吃了什么昆仑丹药?我看她这次回来就性情大变,如今父亲都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能不闻不问,实在是荒唐!” 白汐一听这话眉心忍不住紧紧地皱紧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可能是幼安做的?”水君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我知晓你们兄妹不和,可也不能这么污蔑你亲妹妹。” “我院子里的下人亲眼看到她奇奇怪怪的做法,跟魔界的人似的,你还不信肯定会后悔的。” 这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焦躁了起来。 白汐放下银针:“君幼安似乎是变了。”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隐隐有了点头绪,毕竟要窃取元神灵力是很难的事情,水君这幅模样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水君,蓬莱岛主,做这么忤逆的事情还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确实不容易。 君幼安之前一直住在昆仑,很小时便离开了。 她曾经和君幼安关系不过,那孩子腼腆内敛,她这回见到只当是对方性子开朗活泼了些。而且她和君幼安上回见面对方正突破了玄阶,如今却隐隐到达了地阶边缘,实在是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是,白汐的直觉向来很灵验。 “她现在人呢?”白汐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的。 “我怎么知道,她整天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她在哪里?”男子愤愤不平地开口,很不满母亲偏袒君幼安。 有人道:“听说是带着陈容去菏泽小境了。” 这事竟然把陈容也搭了进去。 白汐脸色一变,君幼安和陈容半点交情也无,哪里会一起去出生入死?这事情肯定是有端倪的,她正想要抛下这里的事情离开去菏泽小境,可是这时候下人把药端了上来。 “谷主可以施针了。”下人道。 “哎哟,你们就是想太多了。”水君夫人还是不肯相信:“这半点证据都没有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你们毕竟是兄妹。你妹妹说明日最迟下午便能回来,到时候当面说。” 白汐听了水君夫人的话,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汤,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味。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莫须有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当务之急还是水君的病要紧。 “把药喂下便可以开始了,我施针的时候会布一个结界,你们都先出去吧,万万不要打搅我。”白汐叮嘱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