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贴身侍卫,真真儿是贴身啊! 这些日子,不论她是吃饭还是沐浴,应龙都得在她身边,不超过三步距离,且饭是得她先尝过的,确认无毒,沐浴的水是得她检查过的,确认无毒,甚至是她的床榻被褥都被应龙里里外外,以各种法子确认是安全的。 回想起应龙一脸正经的闻着她的枕头,羌凪就很想把她闷死,或者把自己闷死... 两人之间现下很是不欢,可羌凪毫无办法,吃饭一道吃了,睡也一道睡了,沐浴时身子也被看了,若不是看在应龙是阿离的师姐这份上,她一定再甩她几个耳光泄愤! 应龙目不转睛的盯住羌凪,忽然她耳朵微微动了动,视线锐利,宛如破空的刀刃朝外看去,紧接着身法一运,从殿内一跃而出。 淡薄的月光下,一道黑色的人影正踏檐疾走,只见那人慌慌张张的从灵鸢腿上解下一封信,又急忙将灵鸢放走,灵鸢飞过应龙身边,钻进殿中。 她脚尖御风,就欲追赶,一道猩红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卷起呼啸的风声朝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刑震... 羌凪从殿内出来,皱眉道:“若是叛徒,又怎会为了截一封信而暴露?” 真的叛徒,应当是要在战场上能扭转乾坤时才会出现,就如六百年前那一战一般。 应龙半边身子挡在她前面,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至殿外,若不是九黎出了叛徒,那便是姬胤那边轻功潜行顶尖之人。” “我倒是相信是后者,这些日子九黎派了不少人出去,内部空虚,姬胤那边能人异士奇多,刑震去追,我也放心。”九黎现下,除却应龙,便属刑震武功最高,羌凪对他极是信任与放心。 应龙回头,望着她,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她捉住羌凪的手,低声道:“今夜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羌凪:“...”得寸进尺... 夜风潇潇,月圆如镜,两旁景色急速倒退,刑震紧紧追着黑衣人,发觉对方只是不停的在九黎结界的边缘处于他周旋,似是希望能待到他力竭,然后甩脱而去。 他一想到有人竟敢在殿外偷听,还敢截灵鸢的信,心头怒火中烧,运足中气,大喝道:“贼人!报上名来!” 黑衣人只回头瞥他一眼,并不答话,不过身形却渐渐慢了下来,似是有些力竭。 刑震大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一抓,哪料那人耍的是一个金蝉脱壳,手中只一件黑漆漆的夜行衣,那人身影又窜出去一段距离。 “哪里跑!”刑震血液沸腾,只感觉血脉中力量喷薄而出,将眸子瞬间染红,低喝一声,足下爆出一声闷响,眨眼便追上了黑衣人。 掌心真气炸裂,毫不留情的轰了出去,黑衣人目露惊慌,千钧一发之际,身形微微侧开,躲过致命一击,可惜左手小臂却被擦出一道狰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