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向后退了一步,弯了弯唇,用一贯嘲弄的语气问她:“怎么,不是说对我没有任何兴趣么?” 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原话,就是语气跟言柚那天的愤怒完全不一样。 景清让话里的意味很明显:既然你说过对我没有任何兴趣,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直勾勾盯着我看? 到底有没有那点兴趣,虽然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这话着实让人难堪了。 言柚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就反讥回去。 “景先生,就算这么说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想要提醒您一句,麻烦您有点自知之明。” “如果我只是因为看了一眼你,甚至还不是你的脸,你就怀疑我对你有意思,那是不是我再看一眼你的唇,就能怀孕了?”她轻笑着收回视线:“有些话不一定非要说出来自取其辱的,不是吗?” 景清让猛地噎住。 片刻后,他微垂下头,微眯起眼,打量这个一直被他误以为跟平时那些见财贪色之人无二的女人。 这是她第二次怼自己。 却远比之前那次要头脑清晰、伶牙俐齿地多。 给他的感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先前的唯唯诺诺、各种愚蠢的翻车现场只是她给自己设下的伪装。 实际上,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钝,反而远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很多。 毕竟,能把他噎住的人,很少很少。 更何况还是个年纪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姑娘。 与此相应的,她应该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单纯。 尽管除了那几次意外,她看上去不争不抢,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可她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有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景清让倏地提起了点兴致。 没再多与她纠缠,他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景咸让我转告你,你在这里等她就行,她吃完早餐就会上来。” 扔下这句话,景清让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景咸房间。 随着景清让的离开,言柚骤然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跟这种人斗智斗勇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跟他吵架的话,一半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他大获全胜,像之前的每一次;二就是像今天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现下她没有心思去纠结景清让为什么突然之间中止战斗,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言柚焦躁地在房间里踱了两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拿起手机去了景咸房间的阳台。 等待音响了好几声后,冯女士才接通电话。 “喂?又又?怎么啦?” 冯女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 只不过言柚完全没有察觉出她的强装镇定,急急问她。 “妈妈,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家收留了一个哥哥?” “记得,后面不是被他家人接走了么?怎么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骗那个哥哥陪我去打耳洞?” 言柚9岁那年,爸爸在外面捡了个哥哥回来。 那个哥哥大她五岁,人得又瘦又高,长得特别好看,很像当时言柚爱看的漫画里的男主角。 当天晚上言学裕特地让冯女士多点了几道菜回家,说是开车差点撞到这个哥哥,要好好给人赔礼道歉。 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个哥哥就在她家住下了。 直到后来言柚才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