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因为受了伤,面目丑陋才一直戴着面具,除了封野,没人见过此人的真面目。”燕思空皱眉道,“我与他略有私交,他为人爽朗磊落,用兵更得封野亲传,战功赫赫,很有威望。” “你与他相识那么久,都没套出什么话来?”沈鹤轩明显不信。 “我套过,他似乎是得了失忆之症,不记得自己是谁,但也只是酒后之言,不知真假。”燕思空冷冷地看着沈鹤轩,“我只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无论要取哪座城池,都必须打败他。” 陈霂摸了摸下巴:“只能分兵,一兵攻城,一兵设伏阻拦阙忘。” “需得声东击西,让他不知道我们究竟意取哪座城池。”沈鹤轩拱手道,“殿下,槐安至平凉,或至凤翔,都要往东走,直出了九淮山脉,才需要分道,下官提议,殿下亲自选定一座城,直至出兵前,都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泄露军机。” 陈霂点点头:“此言有理,若连将士们都不知道要攻哪座城,那封野就算派一万个奸细,也不可能窥探出军情。” 燕思空微眯起眼睛,此计表面上是为了防奸细,其实防的不就是他吗。如他所料,沈鹤轩和陈霂都对他有所戒备,只不过沈鹤轩敢直言不讳,而陈霂却要做出对他完全信任的模样,或许陈霂真的对他有那么几分情,但更多的,是惺惺作态。 如此一来,他想提前通知元南聿都不行。 燕思空道:“沈大人说得对,所谓奇袭,便是要出其不意。” “先生,这三城军备如何、粮草如何、兵马如何、将领如何?” 燕思空吃不准陈霂对这三城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未免陈霂是在试探他,便如实说了出来。 陈霂思虑片刻:“我心中有打算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备战,尽管天寒地冻,不宜攻城,但若拖到开春,我怕封野……”他抿了抿唇,“我怕封野会进军京师,那时再拦他,就来不及了。” “封野怕是真有这个打算。”燕思空自嘲道,“可惜他什么都瞒着我,我也吃不准他在想什么。” “我打算近日就出兵,两位先生意下如何?” 燕思空和沈鹤轩再次对视,各怀鬼胎,但都点了点头。 —— 燕思空回房时,路遇了一个熟人——齐曼碧。 “夫人。”燕思空拱手。 齐曼碧欠了欠身:“妾身见过颜先生。” “夫人多礼了,一年未见,夫人依旧神采奕奕。” “是吗。”齐曼碧用那纤纤素手抚了抚面颊,哀叹了一声,“这用脂粉妆出的三分颜色,只能骗骗外人罢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