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羽的确是躺在里面,房间里香得厉害。 韩江阙一直都知道付小羽的信息素非常甜腻,但这么浓烈的味道他还是第一次闻到。 但与他设想中的画面有点不同的是,换好了病号服的付小羽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剥橘子。 虽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觉得付小羽看起来,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安逸一点。 “韩江阙?” 付小羽听到门响,才吃惊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碰巧和文珂来这里打针。小羽,你、你还好吗?” 韩江阙急匆匆地道。 这时后面的文珂和许嘉乐也跟了上来,付小羽看到许嘉乐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文珂留下来的鞋印。 付小羽不由睁大了一双圆圆的猫眼:“许嘉乐,你……这是怎么了?你眼镜呢?” “问你朋友。”许嘉乐火大地扫了一眼韩江阙。 韩江阙也转头狠狠瞪了许嘉乐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刚才已经看到诊断报告了,许嘉乐,你趁小羽干什么了?” 许嘉乐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反正都看到报告了,不知道我干什么了?” 因为许嘉乐的态度,韩江阙再次被激怒了,猛地握紧了拳头。 “韩江阙!”付小羽一下子着急了,坐直了身子:“你别……” 他顿了一下,轻声说:“是我要的。” 病房里顿时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文珂轻轻吸了口气, 韩江阙则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付小羽,过了一会儿,才哑声说:“你?” “我要的。” 付小羽没有犹豫,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发、情期忽然提前了。昨天是我找的许嘉乐让他帮我的。” 韩江阙顿时感觉自己脸也发烫了起来,他心中一万个问号,但是想了半天,最终终于又挤出来一句话:“可是,你还是第一……” 他马上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这句话没法当众说出来,马上转换了话题,盯着许嘉乐说:“即使是小羽要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轻一点?” 他说到这里,显然有些心疼,顿了顿才哑声道:“一定要这么激烈?你不知道omega会疼?” 许嘉乐沉默着,这次没说话、也没反驳。 但是付小羽却又开口了:“韩江阙,不关许嘉乐的事。我都说了,是我要的……” 他说到这儿,白皙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红潮。 虽然他巧妙地用同样的措辞回答了两个问题,但后者显然更让他羞赧—— 会到这个程度,当然不只是要了一次、要了一点点。 “小羽,你在说什么?” 韩江阙整个人都懵了,对于他来说,他当然只能理解成付小羽是在袒护许嘉乐。 他不等付小羽回答,就郁闷得走进了病房里的厕所洗手,他估计是要消化一下这些信息。 但是文珂看着坐在床上的付小羽,却一下子感觉到了omega平淡的回应中的微妙意涵—— 许嘉乐倒是平静了下来,也不理韩江阙了,而是走到了付小羽身边,很淡定地说:“今天要在这儿过夜,我先回家拿备用眼镜,然后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你还要什么吗?” 付小羽拿起一张纸巾给许嘉乐擦拭脸上脏脏的印迹,然后顺势仰头凑了过去,环着许嘉乐的脖颈,在alpha耳边很小声地说了什么。 他显然是要了很多的东西,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中途许嘉乐抬起眼,凶了他一下:“没完没了。” 然后让文珂也睁大眼睛的一幕发生了。 付小羽没反驳、也没顶嘴,只是挨着许嘉乐发出了一声很小、很轻的动静。 那从鼻腔里倾泻出来的柔软声音,像是一只娇小的猫科动物在对着主人发出咕噜声。 文珂能接受付小羽刚才坦荡地承认是自己要的。 因为付小羽就是那种永远不会推卸责任的omega,哪怕是在这种理应被看作弱势的时候。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才真正让他惊讶了。 这样软软的声音,这样亮晶晶的眼睛。 同为omega,文珂本能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之前的两天之中发生的性、事应该是近乎辉煌的,以至于足以将这个omega的高傲和紧绷都熨烫平整。 这简直是神奇到不可思议的一刻。 这时,许嘉乐低声说:“那还要蟹钳吗?” “要。”付小羽点了点头。 “行吧,那你多等一会儿。”许嘉乐叹了口气,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