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原本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 一来陆骄阳是一名外国人;二来,她是这个国家的女王,除去公务她没和陆骄阳见面的任何理由。 陆骄阳没回答苏深雪的问题,就看着她,从邮轮广播响起时他就一直在看她。 邮轮广播第二次提醒,距离靠岸还有五分钟。 笑了笑,苏深雪对陆骄阳说了声“谢谢”,捂紧身上衣服,冷气正一阵阵从脚底串上。 她这举动又把陆骄阳弄得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打开双肩包又是想脱下衣服的,当然,是脱他自己的衣服。 抢在陆骄阳脱下外套前苏深雪告诉他,她的私人秘书已经在码头等她了。 乘陆骄阳去给她买药期间,苏深雪给何晶晶打了一通电话。 一声长鸣,邮轮稳稳靠在码头上。 陆续有旅客顺着架梯登上码头,停靠于码头数十辆行政车让旅客门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有的加快脚步有的频频回望,若干想拿手机拍照的在几名黑衣人手势示意下,把手机放回兜里。 苏深雪让陆骄阳先走。 但陆骄阳一动也不动。 “你想捞一个把女王诓上邮轮的罪名吗?”苏深雪有气无力说到。 陆骄阳还是一动也不动。 苏深雪看到何晶晶了,何晶晶正带着六名近卫兵登上邮轮架梯。 “快走吧,”苏深雪急得顿脚,手指码头上那些黑衣人,“你再不走的话,那些人真会给你弄一个对女王不敬的罪名,别忘了,你在这个房间里想脱我衣服来着,那些人不会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那些人只管你做了什么。” 陆骄阳走了,何晶晶上邮轮时陆骄阳下邮轮。 很快,陆骄阳的身影被一众游客淹没,承载着旅客顺利登上码头的架梯收起,苏深雪深呼一口气,松开左手。 左手手掌心放着一张地址名片。 地址名片是陆骄阳离开前塞在她手里的,把名片塞在她手里,丢下一句“这里可以找到我。” 敲门声响起。 苏深雪慌忙把地址名片放进外套兜里。 直到苏深雪上了车,直到载着苏深雪的车缓缓驶离码头,目送车队消失,陆骄阳从角落走出。 此时,码头超市几名员工也走出店门,旅游商品店老板出来稍晚些,不停在问超市员工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码头会出现这么多的行政车,一名流动小贩代替回答,说据他的猜测应该是何塞宫的车,好像……他在那些人中看到一张熟面孔。 “我想起来了,是……女王的私人秘书何。”流动小贩猛拍大腿。 陆骄阳离开时,码头附近的商贩们几乎倾巢而出。 他们在以极大的热情讨论女王的私人秘书为什么会出现在码头上,还有人说看到首相的应急事务秘书长李。 如时间允许,陆骄阳会很愿意停下脚步听这个国家国民们讨论他们的女王。 离开何塞宫后,陆骄阳去了戈兰的一些地方,这一路上他听了不少女王相关的事情,餐厅、车站、广场,街道等等等,那种专注程度让陆骄阳都要怀疑,自己一直呆在戈兰迟迟不肯离开都是因为苏深雪。 那是戈兰女王,傻小子,你做什么傻梦? 是啊,傻小子,你做什么傻梦。 二十小时前,陆骄阳给航空公司工作人员打电话:“我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航空公司给他制定了最快离开这里回到美国的路线。 订好机票,陆骄阳决定趁还有点时间决定到鹅城最热门景点逛逛。 老实说,再次遇到苏深雪时,陆骄阳有种见鬼的感觉。 见鬼了,见鬼了。 那种见鬼了的感觉让陆骄阳把苏深雪是这个国家的女王抛诸脑后,不,不不,他不会承认这个女人是女王的。 女王?得了吧。 女王会因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天外国人送的鞋选择赤脚走路,多傻。 可傻了,傻得陆骄阳冲那女人喊: “为什么有鞋子不穿,为什么要赤着脚走路,为什么要走在这条路上,为什么要不穿鞋赤着脚走在这条路上为什么要撞到我身上?!” 陆骄阳不敢说出地是——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这副鬼样子。” 是啊,我的女王陛下,为什么要以这副鬼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还有,我的女王陛下,你知不知道,有很多男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脚看,你眼中密西西比州来的小青年就是其中一个,雨水中它踩在地面上的样子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