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看了,但他就是没发现,自己的妻子脸色是那么的糟糕,她的眼神毫无光彩,她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颂香,现在还来得及。 开口叫我,叫叫我的名字,深雪,深雪宝贝,今天辛苦了。 叫是叫了。 叫“深雪”叫“深雪宝贝”但不是亲她抱她摸她时的语气。 “深雪,深雪宝贝。” 好了,到此为止,颂香,请到处为止。 不然……不然…… 但没有,捏住她下颚,他和她说: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苏家长女演技不错,但我不知道,苏家长女的演技会好到当事者之一在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产生出这样的错觉,万众瞩目之夜,女王陛下在五分钟前真的是从那扇电梯离开。” 呆呆看着他,在心里默念着。 老师,让他什么也不要说好吗? 但他还在继续着。 “看来,女王陛下还沉浸于下午三点那场二十分钟的即兴表演中,可怎么办?女王陛下那二十分钟即兴表演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苏家长女昭显野心的愚蠢行为。” 老师,我的丈夫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自私的混蛋。 “苏深雪,告诉我,你想通过那二十分钟的即兴表演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无地自容?刮目相看?还是……愧疚,作为一名丈夫的愧疚?” 淡淡一声嗤笑。 老师,即使他这样笑,还是要命的漂亮,像那亲手把一个个纯真女孩送入地狱的路西法。 淡淡的嗤笑声伴随轻飘飘的话语:“苏深雪,你忘了,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在神父面前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是戈兰首相和戈兰女王,不是苏深雪和犹他颂香。”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作为一名丈夫的愧疚,这像话吗?” 捏住她下颚的力道疼得她一阵阵吸气。 怎么也得阻止他说话,说这些伤人的话。 因为,到最后损失最大的人是他。 “颂香。”努力挤出,“别说了,好吗?” “苏深雪,你也知道,犹他家长子是什么样的人,不会的,不会有愧疚的。” “不是和你说了吗?别说话。” “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傻兮兮的样子,不,”笑意在他嘴角扩大,“不不,女王陛下不久前才完成精彩的表演,不能用傻兮兮,应该是得意洋洋……” “颂香,”打断他的话,“再继续说下去,你再继续说下去的话,会失去我。” 像晴天里的一个响雷。 近在眼前的笑意宛如瞬间遭遇冰冻,就这样僵于那张漂亮的面孔上,眨眼功夫,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辨之速度,和她的脸一样,成了死白色。 也许过去一个世纪;也许也是一个眨眼时间。 状若没听到她说的话。 “别想了,苏深雪,你不会在我这里要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俊美绝伦的轮廓宛如镶在殿堂的肖像,唯一在牵动地是嘴角。 回视他。 “不是让你别再说了吗?颂香,继续说下去,你真的会失去我。” 回视他。 “傻瓜,你还不明白吗?你正在逐渐失去我。” 回视他,一字一句: “再继续说下去,你最后会失去我。” 一像晴天里的一个响雷。 开始,犹他颂香以为从苏深雪口中说出的那几句话均来自于幻听,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主人在说话。 在说:“傻瓜,你还不明白吗?你正在逐渐失去我。”在说:“再继续说下去,你最后会失去我。” 不是幻听,苏深雪真说了。 说了“再继续说下去的话,你最后会失去我。” 耳朵先接听地是这句话,继而,经脑部翻译,大致意思是:我说,你再继续开口的话,你就会失去我。 失去?犹他颂香在极短的时间找到这个词汇的定义。 放日常生活,它是“某样物件不见消失了。”用于男人女人间就是“我们玩完了。”又或者“我不想和你玩了。” 失去?! 有那么一瞬间,犹他颂香觉得这无比荒唐。 苏家长女居然和犹他家长子谈“失去”? 这很好,他好像很久没和苏深雪谈论他们的那份长达三页的婚前协议。 此时此刻,犹他颂香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苏深雪。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