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希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将赈灾事宜交待了几句,就让周呈和朱县令去忙,后头若有事禀报就叫下人来传。 周呈和朱县令行礼告退,两人出了院子,都是愁容满面。 等人都走了,莫辰才在傅楚希的床边坐下,傅楚希额头一直在冒汗,他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地躺在那。 莫辰心疼得要命:“薛神医也真是的,就不能找点毒性发作起来不那么痛苦的药给你吃……偏偏吃这种……” 傅楚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他伸出手去,莫辰握住了他的手,傅楚希掌心都是汗,摸起来湿漉漉的。 “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陈太医啊,”傅楚希道,“否则,若我没有任何病痛,没有任何症状,突然暴毙而亡,京城那些人,怎么会信?” “好好好……说不过你。”莫辰道,“还有两天要熬,睡会儿吧,养养精神,我陪你。” 傅楚希应了一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莫辰除了靴子合衣躺下,也不嫌弃傅楚希手热掌心都是汗,就这么握着他的手睡了。 莫辰说睡,实际上也睡不安慰,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没一个时辰就又起来了。 虽然知道傅楚希的烧不会退,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 莫辰把手伸进被子,傅楚希的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了。 莫辰下床,开门让守在外面的成轾去备一盆温水来,他拿布巾浸湿给傅楚希擦了遍身,要换衣服的时候才叫醒他。 傅楚希的精神更差了,勉强换好衣服就昏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太医又过来了一回,这回太医没有再犹疑,确诊隶王殿下确实是感染了瘟疫,立刻换了另一个药方,煎来给傅楚希服用。 莫辰扶着傅楚希当着太医的面喝下药。 陈太医此行的目的便是替太子探一探隶王的心思,现在也不用探了,隶王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陈太医就只能如同他旗号所打,为隶王问诊看病了。 傅楚希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晕眩,头痛欲裂,身上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到处酸疼得厉害。 “莫辰……”傅楚希叫了一声莫辰,却没有人理会。 他勉强撑起身体看向房间,大门开着,莫辰却不在屋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