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矿区不远处。矿区本来就乌烟瘴气,建一个垃圾场没有太大问题。除了这两大原因之外,关键就是这条河水,河水从南城出来,带着满城臭水流到北城的平坝地带,水流变慢,变成一条死水。有了这三个原因,北城就成了捧着金饭碗的乞丐。” 关朝晖道:“我能做什么?莫非要治理河道?” 郝建很欣赏关朝晖的态度和智商,道:“这是我一个人的设想,现在还不能为外人道。你的任务是修建城区三级管网,这项工作很艰难,但是只要质量能保证,北城河水就能由臭水沟变成金水和银水。”“今天见面有些事得敞开来谈,以后大家心里有数,免得互相猜忌,不利于以后的团结。”郝建指着山下的矿区,道:“我们到山下去找个农家乐,喝茶、聊天。” 矿区与南部主城的风景明显不同,矿区全是低矮的灰黑色的房屋,几缕黑色的烟雾从矿区升起,来到空中又被风吹散。整个矿区基调是阴沉、杂乱、灰暗的,正如当前不景气的市属国有企业。南部主城有几幅高楼,能看见绿色小山头,还能斩到从不知哪个角度传出来的隐约音乐声。 郝建道:“晚上站在矿山和南部主城的分界线附近来看,感受更深。南部主城灯火明亮,矿区则是灯光最昏暗的地块,两个地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用辩证法的眼光来看,差距就意味着改造的动力很强,也最容易得到市民拥护,见效也最快。” 关朝晖听得明白,郝建正在准备下一盘很大的棋,所谋的是整个矿区。他这时来投奔郝建,恰逢其时。自己需要有一个好的前程,一个发挥能力的舞台,而郝建需要骨干力量,说得更直白,他需要党羽两个字的后面一个——羽。 “云峰,矿区就如一张白纸。可以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你如果想到南江来,肯定会打两场硬仗。第一是抓河道治理,第二是矿区开发,这两件事情很难,你怕不怕。” 谷云峰毫不犹豫地道:“以前您说过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屌,我喜欢这句话。” 郝建挥了挥手。道:“那我们下山。” 沿着一条曲折小道下了山,步入矿区。迎接三人的是一条凶悍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俗称的土狗。土狗发出嘘声,显摆着利齿,作势要往上扑。晏春平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养了好几条土狗。没有被吓住,弯腰就去捡石头,作势要投向土狗。土狗势不对,赶紧撤退,躲到远处狂吠。 沿着河道朝矿区走,河水浑浊,散发着臭味。 郝建道:“朝晖是专家,这河水有没有办法弄?” 自从郝建离开农机水电局以后,关朝晖便很少与郝建接触。不免有些拘束,稳重地道:“没有作调查,不好说。” 郝建笑道:“这是闲聊。你不要搞得象在开省政府办公会。你就凭感觉,这水能否整治。” 关朝晖仔细看了河道:“凭肉眼观察,主要污染还是来自城区的生活污水,工业污染不太严重,应该能整治,或者说是整治不会伤筋动骨。” 郝建道:“李书记早就想整治河道。曾经搞过一些调查。我们要在李书记的基础上做这个事情,回头我让春平把前期的成果拿过来。你先看看。” 晏春平比两位领导走得快一些,到农家乐要了座位。这个农家乐也是灰色基调为主,主人家从气质到相貌都一眼能看出曾经是国家的主人——工人。他见到有客人,赶紧收拾了桌椅,泡上茶水。 晏春平去点菜,郝建开始与关朝晖正式谈话。 “你以后可能要到矿区管建设,建设涉及到城建、国土、规划和招投标、公共交易平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让人倍受考验的职位。如果实施顺利,矿区建设量将很大大,会有各种各样的关系找过来。” 凡是新区都有大量的征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