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霖,“老实呆着。” 洛云染,“……” 东锦霖继续不疾不徐地开口,“就是你能帮上的最大的忙了。” 洛云染瞬间心里被刺了一下,一下站了起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当初在惠阳殿的时候我其实——!” “水来了。”下人在门口喊了一声,猝然打断了洛云染的话。 东锦霖朝门口一招手,“端进来。” “是。”下人应了一声,然后端了一只铜盆进来。 他神色自若,就好像对洛云染刚才说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这全然不在意的模样,让洛云染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侧头抬眸,看了过来,“神医不帮我治伤吗?” 洛云染呼出了一口气,颓然地坐了回去。 先试了一下水温,确定谁已经凉透了,于是把东锦霖的手拉过来,“忍一下。” 然后就将那截手臂整个浸入了水中。 东锦霖的眉毛狠狠一跳! 下人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要上前来阻止,被东锦霖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之后的事情洛云染驾轻就熟,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利落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下人不由地对这个王爷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陌生姑娘多看了两眼。 看起来,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只不过和王爷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纱布打好最好一个结,固定住,东锦霖拭了拭手臂的灵活度,就把袖子放了下来,站了起来,“走吧。” 洛云染手下利落地将东西整理好,跟着站了起来,重新从身上摸出了一瓶伤药,“之前给你那瓶现在不适用了,换这个。” 东锦霖站在那里没有接。 洛云染莫名其妙,把手往前伸了伸,“拿去啊。” “给我换药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事了,药你自己拿着。”东锦霖拂开她那只拿药瓶的手,声音低沉,不容置喙,表情看上去还是那般高高在上。 洛云染顿了一下,颔首,“也行。” 于是又把药瓶给收了回去,临了还不忘警告一句,“不过我可提醒你,既然你的身体现在交给我看管了,以后可不要再随便接受不三不四的人给你伤药了,尽给我找麻烦。” 东锦霖握拳,轻咳了一声,“那军医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是坏人了?这什么逻辑? “行了,走吧。”东锦霖避开了她过于耿直的视线,快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走了两步,他又折了回来。 洛云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东锦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走了。 …… “事情都办妥了?” 元帅府内,元帅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一个小丫鬟在低眉顺眼地给他敲腿。 他今日没去军医,以养伤为借口,在家好生歇着了。 只穿了一身常服,看起来颜色灰扑扑的没什么特别,但要是懂行的丝绸商人就会知道,这是上好的江南贡缎,就算在帝京,也不是哪个达官显贵都穿得起的。 这种东西每年的产出的很有限,大部分上供给朝廷,剩下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