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管管家里的女人,有做媳妇儿的跟婆母嚷嚷的吗?不过就是伤了点儿手,怎么就不能做活了,我看就是偷懒耍滑,二嫂,你也是太老实,人家那是故意让你多干活呢。” 三姑钱美直翻白眼,嘴上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一点儿没把白梨花放在眼里,口气嚣张,甚至带着奚笑,就差没说白梨花就是故意在找茬。 白梨花也真的受够了才会不惜把自己的手都给伤了,她从镇上回来这几天,钱老太不但只让她和钱大龙吃糠粥窝窝头,喜娃也跟着他们吃这么粗的食物,已经几天不拉了,一吃饭就直摇头,抱着肚子直打滚。 而他们在镇上卖花灯的钱,回来就被钱老太搜刮走了。 如果大家都这么吃就算了,就当老太太想省钱给老三来年下场秋试,可他们呢? 他们倒是拿着他们的钱借着老太太不经饿私开厨房的时间吃着荤菜喝着精米粥,另外两房的孩子,吃的油光滑亮,可怜自己的孩子吃不上爹娘的钱买的食物,她怎么不寒心? 就是今天几个姑子回来,老太太又是让杀鸡,又是吃腊肠,菜色丰富成这样,这样的菜,她平时摸都摸不着,今天就是做出来,她相信也没她的份! 钱大龙性子爽直,每每遇上钱老太的撒泼就说不出话,钱老太又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每次有争执,钱大龙都是打压她,背地里劝着她容忍些。 可她真的忍不了了。 “就凭这里是我家,你们站得地方也是我家,凭我家男人赚钱养着这个家,就凭你们回来打秋风,也是我男人赚回来的,你们几个姑子回来就得敬重我,不知道怎么说话都给我回家好好漱漱口。” “娘,我今天手伤成这样,做不了饭,你要是一定要我做呢,我就把这个手指头剁下来炖给你们吃,让你们吃我的骨头喝我的血,你们是不是就心里痛快了?!” “啊~~”钱老太指着白梨花,气的眼冒金星,脚底打晃,哆嗦着结巴起来。 “泼,泼妇!我,我,我让大龙休了你!” 白梨花脸色气的苍白,可站的挺拔如松,抓着韩恬的手骨节用力,哆嗦着,忍着不哭。 韩恬明白,这个世道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休,娘家不接纳,外人也戳脊梁骨子。 “嫂子,我先扶你进去包扎下手,这手可不能这样耽误了。” 韩恬想暂时让她转移战场,等钱大龙回来再议,毕竟男人都不在家,她们这些个女儿就是打破头也是妇人的事。 白梨花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动步子,这些天她也是看到韩恬是怎么赚钱的,她是打心底里佩服她,她从她身上看到了女人不止是只能待在内宅养孩子的,也是可以赚钱养家的,换句话说,不是离了男人不能过的。 要是在以往,钱老太让钱大龙休了她,她还真的会怕会恐惧,毕竟家里哥嫂不可能接纳她。 可是现在她不怕了,她相信自己也能赚银子,不是出了钱家她活不下去啊,她跟这钱老太不能在一起过了。 钱二媳妇儿一看她那脸色就道了个遭,大嫂这脸色丝毫没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