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无。 这样的双眸,这样的笑容。何婧英如何能不熟悉呢,她看了整整八年。 她原以为她会哭,她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可事实是她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半个字都吐不出。 萧练呢?为什么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走了? 她想起昨天那一个吻,难道那就是告别? 她的脸微微发烫,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这一切细微的情绪都被萧昭业看进了眼里。让他噙在嘴边的那抹温和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 萧昭业冷冷地一笑,就像是没有察觉何婧英的异常一般,反问道:“怎么?他没有跟你说吗?” 有一丝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何婧英摇摇头:“没有,他又不是事事都要对我说。” 萧昭业似乎宽慰似地拍了拍何婧英的肩膀:“下个月就是册封皇太孙的大典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最近,就不要出去了。” 何婧英吸了口气,温顺的说道:“好,你回来就好。” 萧昭业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这才亲昵地在何婧英的唇边啄了一下出了门去。 何婧英赤脚坐在懿月阁面前的台阶上,地板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透着寒气。胖虎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何婧英的手背,又在她的手背上舔了舔。温热又有些粗糙的狗舌头才让何婧英清醒了三分。 何婧英挠了挠胖虎的头,喃喃说道:“他怎么就走了呢。” 何婧英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正午时分。 徐龙驹擦着汗走了过来:“王妃,太孙殿下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东宫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让我们尽快挪过去,赶在册封大典之前。” 何婧英点点头:“那就收拾收拾吧。” 徐龙驹又说道:“太孙殿下说让您先去东宫看看,看还缺点什么。” 何婧英顺从地点点头:“好。” 东宫里,萧昭业站在丝质的地毯上。他的手轻轻抚过东宫里花纹繁复的金器,最终在一面铜镜前停下。 他自己的这具躯壳被萧练占用这么久之后健壮了不少。肩背更加挺括了,原本柔美的下颌线也因为萧练每天两次的锻炼,而变得坚毅不少。 “挺好的。”萧昭业暗暗想到。 只是他看着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又是一声叹息,可惜萧练就是太不爱惜自己这具身躯了,弄得满身都是伤痕。 萧昭业将纱布揭下,手上大片大片的痂成了暗紫色。轻轻一碰,萧昭业倒吸一口冷气。 萧练这厮穿越的时候,是不是没把痛觉带过来?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萧昭业抬起半垂的眼帘看了何婧英一眼。何婧英还穿着一袭淡黄色的衣衫,发髻只用一根簪子松松的挽起。萧昭业微微蹙了蹙眉道:“阿英,你穿得太简单了,应该要有太孙妃的样子,否则我怎么跟皇上提?” 何婧英这才发觉,跟着萧练一起的这段日子的确是随意惯了。她吸了口气回到:“我知道了,这就回去换。” “等等。” 何婧英顿住正要离开的脚步。 萧昭业将那只揭下了纱布,还满是痂的手放在阳光下看了看:“来,先帮本宫包扎好。” 旁边的侍女赶紧去拿了煮过的干净纱布来。 何婧英蹲在萧昭业身边,轻柔地将纱布一圈一圈的裹在萧昭业的手上。 萧昭业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婧英,何婧英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何婧英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恭顺、温柔,几乎是一个模范妻子的样子。 这样的恭顺,这样的易于掌控,是萧昭业喜欢的。他一辈子M.BgMbUiLDing.cOm